眼下她冷靜下來,自不會對周清如何了。
只是這小子果決狠辣,她反而還得擔心周清對她不利。
兩人目前的處境,亦讓她回想到數百年,與景陽共困在南海極地的地宮之事。
自令得她多有感慨。
周清輕嘆一聲,“先前玄泰道友助我走脫,我也識得好歹,只要道友不與我為難,貧道也不會為難道友。”
聖姑輕輕頷首,“他為人薄倖,但對朋友屬實沒法說,所以玄泰一直記得他的好。你既然是他的傳人,也該聽他說過我們才是。”
周清咳嗽一聲,“道友,我真和景陽真人不熟,更沒見過他。即使你們的事,也是從玄泰道友那裡略知一二的。”
聖姑不由怒道:“你小小年紀,如何這樣沒有良心,口口聲聲說和他沒關系,莫非你想欺師滅祖不成?”
周清無奈地將自己的經歷,刪繁就簡地跟聖姑說了大概。
聖姑聞言,不由一怔,“你當真沒見過他,難怪你不知道我們的事,既然如此,那也不怪你。”
她也不知是喜是憂。反正要是景陽若沒對自己的得意傳人說起極地地宮之事,她肯定是不開心的。
周清總算將景陽留下的一口黑鍋甩掉。
從來只有他讓人背鍋的份,這還是頭一遭。真是終日獵鷹,反倒是被鷹啄了眼睛。
她似乎又想起什麼,說道:“既然你不是景陽傳人,我確實錯怪了你。不過你到底學了他不少本事,道爐金丹之法,除他之外,也只有你煉成,即使不是傳人,也勝似傳人。看來你還未金丹四轉,是也不是?”
周清點頭:“正要突破了。”
聖姑似笑非笑:“正要麼?”
周清嘆了口氣,“道友明察,還需三年苦功。”
聖姑:“我不信,你到現在還不肯跟我說實話,莫非前面也是假話,故意騙我。”
周清神情甚是無奈,“十年。”
聖姑:“你這人,倒是比他狡猾許多。我瞧你至少還有二十年方能金丹四轉。”
周清一臉嘆服:“前輩高明!”
聖姑略有得色,“我這太陰神功一成,察知氣機,洞若觀火。你自瞞不了我。他當年比你厲害,我見他時,他已經金丹四轉了。不過那時他的年紀,肯定比你大。想他何等自負,說一生之中,不弱於人。要是知曉有你這麼一個後輩,不知是喜是憂?”
……
……
“玄天無極,萬裡追蹤!”大海之上,玄瑤施展神通,忽然神色一喜,“居然傳送了這麼遠?”
她這玄天大法追蹤不了比自己修為高的人,卻能追蹤到修為低於自己的人。她到底是絕世大妖,硬生生自虛空中抓出一絲周清神魂的氣息。這也是周清當時跑路,沒有來得及收斂氣息之故。
玄瑤根據大法指引,找到大概方向,到了南海邊緣,瞧著陸地,她神色頗有畏懼,隨後朝著海底一鑽,竟進入地底暗河。
“陰陽路開!”玄瑤手裡居然出現一塊陰陽令牌,赫然有景陽二字,生出一團陰陽之氣,將她包裹住,在地底暗河中,禁咒威力本來減弱,她又用了陰陽令牌,居然壓制住了體內的神水禁咒,最終來到一處結界外。
……
……
幽泉分身見得眼前的白衫少女,驚詫不已。
“你就是景陽哥哥的傳人?”白衫少女不由蹙眉。
……
……
“小子,我有一位侄女,天姿國色,已經是你們人族元嬰初期的那位道友是不是喜歡穿白色宮裝,與你面貌有七八分相似?”周清感應到幽泉分身所見,一臉古怪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