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唐解元。
雖然觀主給了他承諾,可承諾實現,卻沒說具體時間,他每日在京師的酒樓勾欄裡流連,說話時有陰陽怪氣。
但他也很謹慎,只說陛下的好話,或者維護。
可這些內容,聽起來就很諷刺。
因為陛下全是反著來的。
明明是歌頌聖明之語,怎麼聽著就很“大膽”?
眾人不敢說,也不敢問。
不知不覺間,時間來到傍晚。
今日是個晴天,太陽逐漸落下,巨大的陰影覆蓋了皇城京師,明月緩緩出現。
……
……
月光皎潔,如霜雪落在大地上。
蒼天無情,煉萬物為白銀。
福松和福山不約而同的清醒過來,這是福山鑽研出的秘法,正是為了今夜。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知善一路跟隨。
“師父、師叔還有當年內亂慘死的同門們,今天就是為你們報仇雪恨的日子。”福山雖然一心修行,卻極為聰慧,聯想到老太監算計他的事,自然猜到,這活了差不多一百年的老太監,多半也是當年清福宮內亂的幕後推手。
因為那場內亂,太不對勁了。
雖然是由長春秘典惹出的禍端,可是要不是丟失了煉神心法,那場內亂,本可以避免發生。
“師兄。”福松拍了拍老兄的肩膀。
“師弟,這次秘法使用,乃是刺激氣血,強行提升咱們的神念,事後必然修為有損,著實對不住你。”福山輕嘆一聲。
“師兄,沒什麼的。我底子厚呢。”福松拍了拍自己胸脯。
周清幽幽來了一句,“大師兄不必擔心,我看福松師兄現在的修為,其實屬於先天墊底,沒啥下降空間。”
福松:“……”
要不是考慮大戰當前,他一定要跟周清好好說道說道,誰特麼是先天墊底。
不行,退一步越想越氣。
福松道:“師兄,你別攔我,我今天非得讓這小子知道長幼尊卑。”
“我剛沒說話啊。”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
福松再也沒開口說話,他剛說啥來著,好像忘了。
張敬修嘴上說只要入定一個時辰就好了,結果從天明打坐,到夜幕落下才睜開眼。
他神完氣足,來了一句,
“時辰已到。”
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周清輕笑一聲,“從此以後,我們便是神話。”
四大先天,圍獵舊時代的老物,斷無失手的道理。
張敬修本來想說這句的,結果被周清搶了臺詞,心裡嘀咕,“年紀輕輕的,怎麼如此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