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真炁彈指落在大桑樹堅硬如鐵的樹皮上,留下輕輕的痕跡。他既是在適應真炁彈指的發射的速度,又在調整發射手法,並不斷熟練,提升威力。
真炁彈指光是“入門”不夠的。
此外,雖然周清沒有造反,可江州已經形成事實上的割據。淩知州依舊做著圖章,等有一天周清覺得合適了,自會將他踢去。
反正是夜壺,將就用著。
江州守備這武夫,沒事還進知州衙門毆打淩知州幾拳。
如今高層中,早知道江州之主,實際上是周清了。
對於江州這塊肥肉,多少都有些心思。
於是周清幹脆直接將自己成就先天的事擴散到宋巡撫這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耳中。有張敬修這個先天高手的前例在,這些大人物對先天高手的恐怖,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固然先天高手不可能殺穿一支軍隊,可先天高手的武力超乎想象,譬如多少刺客暗殺清河王,最終都只留下屍體,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先天高手若是獨來獨往,那就是刺客中神靈一樣的存在。除非有另一位先天高手保護,否則誰敢說能不被刺殺身死。
如果其本身有一股勢力,那就更可怕了,輕易不能招惹,反而要拉攏。
先天高手實是一種可怕的震懾。
不過周清年紀太輕,他成就先天的事傳出去,照樣會引起一些人的猜疑,懷疑他是說大話,或者覬覦周清年紀輕輕修煉成先天的秘密。
世間不乏蠢人和貪婪的人存在。
……
……
“先天,他怎麼可能是先天,我不信。”商邴砸碎了一個珍貴的瓷器。
“迷情道人確實是失手了。”
“那也應該是張敬修那老東西下的手。老東西可惡,但他殺了烏拉上師,得罪了密宗活佛,等活佛出關,必然找張敬修挑戰。”
“張敬修是先天高手,活佛未必是對手。”
“活佛能鎮壓雪山,收服雪域諸部,溝通鬼神,你沒親眼見過,根本不知道活佛的佛法有多麼厲害。我得求活佛,賜我一件寶物,讓我對付那周清。”
商邴的手下暗自嘆口氣,三公子怕是被密宗忽悠了。烏拉上師已經是密宗頂尖高手,即使活佛出關,能比烏拉上師強到哪裡去?
活佛都未必是先天的對手,何況活佛的寶物,真能對付先天。
他清楚,周清是先天的訊息,多半是真的。否則一個沒有背景的寒門士子,冒充先天,很容易被戳穿,成為亂世中的一塊肥肉,給人吃幹抹淨。
……
……
“師父,迎客松的陰氣越來越重了。”太和山,蕭若忘曾經得周清送了一根桑樹枝,無意間將它插到迎客松旁,很快桑枝化為灰燼。
他起初只是覺得此事蹊蹺,沒想到數年後,迎客松逐漸變得陰氣沉沉起來。
許多弟子,白日裡路過都感到有種陰氣森森的不適感。
到了晚上,根本不敢靠近迎客松。
那一株孤松,彷彿有了意識,給人以恐懼,震懾之感。
蕭若忘覺得此事非同尋常,於是寫信告知在清河王府的師父張敬修。
張敬修收到信,瞭解事情來龍去脈。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總得問問周解元。順便,我這掌教位置,也該正式傳給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