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司類似錦衣衛,天南指揮使,可以說是負責監控天南一地的官場地方事務,為皇帝爪牙。
“請坐。”
周清泡了一壺茶,給顧繁倒上。
顧繁喝了一口茶,“茶也喝了,說正事吧。周舉人應該知道刺客學的是金光寺的武功,本官久聞金光寺名為佛門善地,實則作惡多端,還請周舉人顧全大局,出來指證金光寺,配合本官,將惡寺鏟除,收得寺産,還江州一個朗朗青天。而且據本官調查,周舉人和金光寺頗有恩怨,料來會配合本官,除掉金光寺,對麼?”
周清見顧繁一字一句,要自己上他的船,配合他鏟除金光寺。
聯系前因後果。
過年,宰豬?
“既然顧大人掌握了證據,何須在下配合。”
“希望周舉人顧全大局,此事須得你出頭舉證。”
周清如何不明白顧繁的意思,這是要驅虎吞狼,讓周清去和金光寺火拼。
“這是顧大人的意思,還是商閣老的意思,或是商閣老家三公子的意思?”周清忽然冒出一句。
顧繁神色一變,“周舉人什麼意思?”
周清:“煩請顧大人明白,周某人可不是你們的棋子。”
顧繁:“周舉人,你可明白,什麼是大局?本官這裡代表的是陛下的意思,今年天南入京的稅賦,還差一百萬貫,難道周舉人打算自己補上嗎?”
周清明白,滅了金光寺,這一百萬貫也湊不完,顧繁眼裡可不只是金光寺,還有和金光寺火拼之後的周清。
他才得了金光寺的千年靈芝,轉身便去舉證,實在是要逼得金光寺和他魚死網破。
“草原十八部的大軍現在到哪了?”周清忽然一問。
顧繁不由神色震驚,“你怎麼知道?”
“今年的冬天很冷,他們不破關,根本沒有活路。何況北方數省,天災人禍不斷,想必如今北方局勢已經糜爛了。那麼大的事在眼前,陛下怎麼可能有閑心管江州的事,我明白了。顧大人是有私心,是亂臣賊子。”
周清瞬息間明白,亂世真的要來了。
這麼冷的冬天,北方怎麼可能太平。這才是顧繁這樣的人,如此急迫要收刮財富的原因。
京城一旦出事,皇權動搖,顧繁這些人立即就沒了依靠,他們要趁機撈取財富,為自己謀出路。其背後,必然少不了他得罪過的商閣老的三公子的推波助瀾。
顧繁一掌拍在石桌上,石桌立時被震裂開,“周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江州幹了什麼,你幹下的惡事,信不信本官能憑此將你功名革去,下入大牢。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你以為本官這麼好說話嗎?”
周清想清楚了,北方數省,早已糜爛,加上今年冬天如此寒冷,草原十八部入侵是必然發生的事。
如今沒有北方戰事的訊息,恰恰說明情況很不妙,有人故意在封鎖訊息。
金光寺他隨時都可以打,但絕不是在這種情況,受人脅迫去拼個魚死網破。
“周賢弟,切勿沖動。要考慮大局!”江州守備依舊畏懼顧繁這武德司天南指揮使的威勢,生怕周清和顧繁起沖突。
周清不由一笑,
“確實要考慮大局。”
江州守備不由松一口氣。
顧繁面露得逞的笑容,驅虎吞狼,再聯合海沙幫,吃了這頭江州幼虎。
周清頓了頓,繼續開口:“但我決定了,今日後,周某便是江州的大局!”
他穿越快五年了,馬上就要先天,區區江州,他難道還做不得主嗎?
顧繁只聽得一聲虎嘯,神色恍惚,隨即各大要害,遭遇重擊,頓時失去反擊能力。
周清拔出顧繁的佩刀,指著江州守備道:
“守備大人,是你和顧大人不合,在周某院子裡火拼,同歸於盡;還是你現在就殺了顧大人。兩條路,你選一個吧。”
江州守備稍作猶豫,立即拔出佩刀,直接一刀戳進顧繁的心窩,道:“周兄,外面還有他的人。”
“跑不了。”周清語氣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