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他一拳打斷的木樁,周清很是滿意過去一段時間的成果。村塾的學生肯定想不到,外表看起來瘦削儒雅的小先生,還有這一手。
他的外表,目前來看,能很好掩飾他的實際武力。
真遇到突發情況,正面作戰,他如今肯定不大行,可是搞一下偷襲,相信衙門負責捕盜的捕快,都決計能一拳撂倒。
不過練武實在是花錢。
算上買藥,每日對魚肉、雞肉和大米消耗,十天已經花費了五百文。
這還是周清盡量省著花的結果。
而且他的飯量和胃口是與日俱增。
畢竟現在身體正值發育期,原本還身子虧空,總得補回來。周清再如何精打細算,在吃食上也不可能再減少。
即使後面胡屠戶將剩下的十貫錢拿來,加上作為廩生領取的官府補貼,光是支撐他練武,都是不夠的。
別說他還得在讀書科舉上花些精力。
不說去考舉子試,州學的考試,總得應付一下。
何況金舉人,銀進士。
有舉人身份,那肯定不用再為練武的開銷發愁。
舉子試還是須得去嘗試考一下。
舉子試還有兩年。
應付不了周清眼前的窮困。
錢是越花,越不禁花。
得想辦法開源,另外,明日提學要到胡村的村塾考察學風,周清需要應對一番。
這些日子,他只有在去登記秀才學籍時,見過提學官陸涯一面,當時也是公事公辦。
至於提學官的外侄王海,周清自那日後再沒見到過。
“既然點了我做案首,說明提學肯定是看好我的,這一點倒是無須太過擔心,正常應對即可。”
周清還是想著賺錢的事。
以秀才的身份,想要找一份賺錢的活計,自是不難。
關鍵在於如何體面地賺錢。
其實一些秀才之所以落得窮困潦倒,多是因為太過在乎體面。
不過周清有那麼多見識,能體面的掙錢,自然是最好的。
實在沒有,他也不是迂腐的人。
周清仔細翻找記憶,結合時代,想到一個掙錢的路子。
“賣藥。”
當然不是治病救人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