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也以為你去世了。”
“如果不是幾年前,從王曉霞手上你的舊物中得知你還活著的線索,也許我跟父親這輩子都要以為你已經去世了。”
“經過我們的調查,這麼多年,你大多數時間都在實驗室裡,並且私下跟鄭家有來往。”
“是這樣嗎?”傅決川自己也有很多疑問想要問清楚。
鐘意抬眸看了他兩眼,淡聲道,“我記憶裡,沒有二十年前的這個意外,只有我是為了事業才留在國外的。”
“您的記憶有問題。”傅決川斬釘截鐵地說。
鐘意沒有反駁他這話,只說,“你還知道什麼?我再聽聽。”
“嗯。”傅決川也知道鐘意的記憶有問題。
“其實我跟父親,在一個月前就曾安排人審訊了鄭詩和鄭母,從她們口中得知,二十年前的真相。”
“您在國外執行任務本來很順利,但被鄭家背叛,導致行蹤暴露,被國的勢力盯上了,一直追殺你,想奪走你手上珍貴的研究資料,研究資料涉及到物理化學方面,在當年能幫助華國。”
“所以你才為了脫身,帶走鄭詩,從鄭家手中逃脫。”
“結果,您剛回國內,就被追殺的人找到,直接偽造了海邊輪船爆炸案,讓你消失在大眾視野下,您也因此沒能留下所有資料。”
“二叔不明所以,以為鄭詩是你救下來的可憐孩子,自責沒能救下你,便主動提出收養鄭詩,這一收養就是二十年。”
傅決川的話,宛如一道道驚雷,砸在鐘意的頭上,她腦袋暈眩,差點沒站穩。
傅決川擔憂地伸手去扶她,鐘意擺手拒絕了。
這件事確實對她打擊很大。
畢竟這麼多年,她一直以為鄭家對她有幾分真心的。
“您問她吧。”傅決川指了指床上正悠悠醒來的鄭母。
鄭母醒來看見偽裝過後的傅決川,她瞬間眼底閃過驚恐,身體不停地往後退。
她盯著傅決川,聲音急促又害怕,“你到底是誰,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不能傷害我!”
“柳蓉。”鐘意冷不丁地喊了她一聲
鄭母這才看見鐘意,她先是一驚,緊跟著,像是反應過來了,氣憤地盯著她,“鐘意,是你安排的人來審問我對不對?”
“你已經知道了鄭家對你做的事了,對不對?”
鄭母又氣又怒,好似之前經受的恐懼終於能面對一個熟人發洩出來。
她咬牙切齒,“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都把我知道的說完了,你不能隨便禁錮我的自由!”
鐘意並不在意她的指控,只盯著她問,“你現在跟我說,二十年前,鄭家對我做了什麼。”
“……你不是知道了嗎?還問。”鄭母費解。
偽裝過的傅決川直接摸向腰間。
鄭母看見了渾身一抖,應激似的低頭,不敢再遮掩,“二十幾年前,我跟老鄭剛從國內全家移民出來,事業也剛起步,就遇見了你。”
“那時候你還是個公派留學的學生身份,看出你學識好,老鄭主動提出跟你交好,我們多次以同胞在外應該相互幫助為由,邀請你居住在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