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喬喬輕笑一聲,聲音冷淡,“我自己的身體,我比你瞭解清楚,何況,我跟你可不一樣,你連藥都不吃,我確實聽從醫囑。”
“放心,我還不會突然死去。”
葉喬喬話音一落,傅決川猛地伸手握住了她的嘴,聲音悲憤顫抖,“喬喬,不要說那個字,我不允許!”
“你……你放開。”葉喬喬伸手去掰他的手,有些生氣,面帶薄怒,耳根緋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不自在的。
傅決川松開了手,但眉頭還是隆起,威嚴地說,“喬喬,聽話,不要讓我擔心。”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葉喬喬氣笑了,抬頭嗤笑一聲,“你是我的誰,我要做什麼,跟你沒關系,你只是我的朋友而已,希望你有點分寸。”
葉喬喬冷淡地丟下最後一句,彎腰繼續去拆顏料。
傅決川渾身一僵,臉上神色難看,眼底閃過隱怒和痛苦,複雜的情緒相互糾纏在一起,彙聚成一雙發紅的眼,眸子盯著葉喬喬的動作看,最後越來越深沉,他性感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在看見葉喬喬拿出更多的顏料時,他猛地蹲下身,雙手抓住葉喬喬的手腕,像是無奈又像是認命,“喬喬,我答應你治療還不行嗎?”
“我答應轉文職,我在治好身體之前,都不出任務了。”傅決川問她,“你這樣能原諒我了嗎?”
剛剛還不想理會他的葉喬喬,終於抬起了頭。
“你能說到做到?”
葉喬喬眼神平靜,“你若是騙我,那以後你就不用再跟我說話了。”
葉喬喬冷淡起來,沒有一丁點的遲疑跟周旋的可能性。
傅決川從她身上感受到了堅定的態度,那並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實話。
傅決川頷首注視著她點頭,“我知道的。”
“那現在,可以不畫油畫了嗎?”
“你中午吃藥了嗎?”葉喬喬反問。
傅決川坐直身體,“吃了,你可以問慕慕和阿煜。”
葉喬喬看他沒有一丁點的心虛,加上這件事本身就不好隱瞞,葉喬喬也就沒什麼懷疑的了。
“可以。”
葉喬喬松開顏料,傅決川立即揮手,讓人把這些顏料全部拿走,他吩咐道,“這些顏料拿去給德蒙先生等人使用。”
“是。”保鏢們拿著顏料走了。
傅決川看葉喬喬在準備國畫的畫紙,他又回過頭來低聲解釋道,“喬喬,等以後你身體恢複了,不再受到顏料影響,我再安排人去買回來足夠多的顏料,現在不浪費才給德蒙先生的。”
葉喬喬聽著他的解釋,手上的動作不斷,“那估計你等不到給我買顏料的時候了。”
傅決川不喜歡她嘴上提的自己會先離去的事實,即使他知道這種事避免不了,可也不想頻繁被提及,他也很想很想陪著喬喬和孩子們一輩子。
他不想遺憾離去。
他甚至擔心自己離去後,如果再出現有人欺負喬喬和孩子,那該怎麼辦。
父親和葉軍長總有要老的一天,沒有人能幫他護著喬喬和孩子。
“喬喬,我在找治療的藥物,我母親也一直在研究,不是她不想研究,而不是解藥太難了,如今已經研究快兩年,還沒有出結果。”
“雖然沒有出結果,但已經有了不小的進度。”
“我被治癒的可能性並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