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頭從嘉木和木子都不在,周玄朔身邊的女人對上她的眼,冷淡又直白地指了指廚房,示意兩人去了那兒。
尤皖怕他倆吵架,準備臨走前去打個招呼,免得兩人吵起來。
——他們在接吻。
剛剛哭唧唧的小奶狗此刻氣質截然不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侵佔性十足。木子被他擱在洗手臺上,揉進懷裡,他俯下身,掐著木子的下巴親她。
“失身酒?姐姐厲害啊。”
嘖,確定了。
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小奶狗。
尤皖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江景行已經在門口等他。兩人都喝了酒,打了路邊的“蹦蹦”。這是島上主要的出行工具之一,像是四個輪子的電動四輪車,前頭是駕駛室,後頭有兩座,速度不快,抗震性差,開起來平路也一蹦一蹦的,所以被稱為蹦蹦。
夜風吹的酒意散了不少,尤皖偏頭看了江景行一眼,他不知道是在看她,還是越過她在看遠處的大海,臉上有點迷朦的醉意,眼睛裡水光瀲灩。尤皖沒忍住,親了親他的眼睛。
他還沒什麼反應,前頭的司機突然幹咳了兩聲。
尤皖有點尷尬地撓撓鼻子,江景行嘴角勾了起來,悶笑了一聲。
民宿一樓大堂暗暗的,只有招牌發著溫暖的黃光。長輩們住在距離這裡不遠的酒店,民宿裡只住了比較親近的朋友和工作人員,都不在。
尤皖因為剛剛的事還有些不好意思,想在一樓等。江景行聲音冷淡地邀請她:“一起,我還想沖個澡,今天坐了飛機,一直沒時間。”
洗澡就要很久了,尤皖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他上去了。
民宿的房間不大,進門就是個淋浴間,然後就是一張床,外頭有個小小的露臺。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不覺得,兩個人在一塊基本上都邁不開腿了。
尤皖見他進屋就開始脫衣服有點不自在,轉身去了陽臺。等浴室水聲滅了,她才進屋來。
這天氣還是悶,露臺沒空調。
她坐在床邊低著頭回蔣珞的訊息,身後一具濕漉漉的身體貼了上來。
“在幹嘛?”他的聲音也是濕漉漉的。
“回蔣珞訊息。”
男人的動作逐漸開始不規矩,輕輕地吻她的耳垂。
“不行。”尤皖往旁邊側了側,“蔣珞剛剛還給我發訊息問我們去哪兒了。”
“他們會理解的。”江景行的聲音很低,帶著誘哄。
“我沒洗澡。”尤皖開始找藉口,“臭。”
“不臭。”男人把她抱了起來,給她脫了鞋,帶進了浴室,“我幫你洗。”
說著就開了淋浴,開始脫她的衣服。
“在這兒嗎?”尤皖被水淋了個哆嗦。
“嗯。”江景行手點了點她的唇,“外頭隔音不太好。”
浴室裡的氣溫一路升高,鏡子起了屋,瓷磚上全是凝結的水珠。牆上留下了兩個曖昧的巴掌印,尤皖要哭不哭的,聽見男人在她身後嗚嚥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