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a市後尤皖堅持江景行送她回家,自己打車回了家。江景行拗不過,直接折返。
他手上還有工作,盡快處理完,他就能盡早來找她。
a市的氣候還是一如既往的濕潤潮濕,不到五月,已經有隱隱入夏的趨勢,悶得人心煩。
小區花園涼亭一如往常的坐著幾位下棋、打牌、跳舞的老人。
尤皖拖著行李箱從一邊經過,隱約聽到其中有個穿著花衣服時髦阿姨嘟囔著說:“我們7棟一樓有家在裝修,每天轟轟轟滋滋滋的吵死了,想睡個午覺都睡不了。”
7棟?
那不是她住的樓棟嗎?
尤皖大步走到7棟樓下,果然看到單元門大開著,幾個帶著安全帽的裝修師傅正在電梯間的外賣櫃旁調配油漆。
五顏六色的漆點甩得到處都是,瓷磚上斑駁不堪,白牆上也有一些。
見尤皖拿著行李箱,領頭的那個工頭主動把油漆桶往走廊裡挪了挪,給尤皖空出一個等電梯的位置。
尤皖禮貌的道了謝,拎著行李箱縮在電梯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過猥褻事件的後遺症,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裡,但凡只有她一個女人,其他都是男人的時候,尤皖都會下意識的害怕。
她總覺得背後似乎有雙虎視眈眈的眼睛正注視著她,像是毒蛇吐信,馬上就要向她發出攻擊。
好在電梯下來的很快,尤皖鑽進去,順利到達了位於16樓的家。
保潔阿姨應該是上午才來打掃過衛生的,尤皖在屋門口看到了一個未幹透的半截腳印。屋裡的門和窗都按照她叮囑的敞開通風了,沒什麼讓人難受的潮味兒。
尤皖檢視了一番,次臥的床單和被套阿姨換過了。因為尤皖不習慣讓人動自己睡的床,主臥還是她走時的模樣。
她簡單收拾了一下,換了套新的床上用品,又把行李箱歸置了一下。
收好後剛好接到江景行來的電話,他說已經到了。
尤皖癱在沙發上跟他膩歪了幾句,江景行就去忙了。
尤皖換了衣服,準備去超市買些菜,出發前還特意給對門的蔡阿姨發了訊息,告訴她自己回來了,晚上一起吃飯。
兩個人,尤皖沒準備那麼多。冬瓜肉丸湯、清炒苕尖兒,番茄蝦仁,顧及蔡阿姨的口味,還有個辣的回鍋肉。
蔡阿姨知道尤皖去錄相親節目了,特地讓物業的年輕人幫她找出了節目,追著看完了。
一見面她興奮極了,拉著尤皖追問著最後的結果,還保證不告訴別人。
尤皖給蔡阿姨盛了碗湯,用保密協議糊弄了過去,她不是不想說,可是蔡阿姨是個大漏勺,告訴她估計明天全小區的公公婆婆就都知道了。
蔡阿姨聽她說保密協議告訴別人要賠錢,連忙板著臉擺手:“那不能說,別說別說,我肯定忍不住告訴別人。”
一頓飯吃得也算溫馨,蔡阿姨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慌慌張張回家了一趟,再回來時拿著個小的快遞盒子。
“在你家門口擺了三四天了,我怕丟了才拿回家了。”蔡阿姨說,“不知道怎麼沒放到前門。”
如果主人不在家,快遞員是會把快遞放在門口的寄存點的。尤皖一向都是備注放在驛站。
“可能是忘了吧。”
尤皖囁嚅著說,拆開一看發現是她激情下單的貓眼攝像頭。
腦子裡閃過樓下敞開的單元樓大門,尤皖迅速按照說明書安裝了。監控app她手機下了一個,ipad上也下了一個,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她就能馬上收到訊息。
安全感拉滿了。
尤皖第一時間把裝好的攝像頭炫耀似的拍照發給江景行,睡前才得到他的答複:
“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