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尤皖對他說。
直到半夜,尤皖才從醉意中清醒過來。
臥室沒開燈,但客廳裡還留著一盞昏黃的臺燈,灑進臥室一點暖光。不至於太刺眼,也足以讓尤皖看見屋裡的全貌。
醉酒的人半夜是會渴的,尤皖正想下床倒水,穿鞋的瞬間看到了床頭櫃上的玻璃杯。她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慢慢才緩過神來。
燈、水,睡前的公主抱,晚安吻。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她被人愛著。
尤皖突然很想江景行。
江景行睡眠質量不算好,睡得不沉,很容易醒,有一點動靜都能聽到。
這一站和尤皖住在一個屋子後才好了一點。因為尤皖的味道會讓他覺得安心。
今晚雖然不在一張床上,但或許是心裡知道尤皖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這種心理暗示讓他還睡得不錯。
朦朧中,他突然感覺到身上的被子動了,身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猛地睜開眼,穿著白色浴袍的女孩正在往他床上鑽,一手還在扯他無意中壓到身下的被子。
“尤皖?”江景行伸手摸了摸她的長發,“怎麼了?”
我在爬你的床啊笨蛋。
“我睡不著。”尤皖幹咳了一聲,僵硬偏過頭不看他,聲音軟糯,“半夜醒了,一個人睡害怕,我能挨著你嗎?”
江景行的手頓了頓,把被子掀開。尤皖的身體立刻鑽了進來,緊緊地貼著他。江景行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背,像真信了她說害怕的話。
“我覺得我害怕是因為覺得這一切有點不太真實。”尤皖眨巴眨巴眼,“好像一場夢啊。”
江景行摟得更緊了一點,“這樣真實了嗎?”
真實了。
但是還不夠。
尤皖彎了彎眉眼,促狹的笑了笑,“我想到個辦法,可以讓我感覺真實一點。”
江景行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起了什麼壞心思,點頭預設了,手碰了碰她臉上睡出來的紅痕,“嗯?”
他的觸碰是似有似無的,尤皖感覺臉上很癢,在他的臂彎處蹭了蹭。在他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間,手從他睡衣的衣擺探了進去。
“給我。”她的眼睛亮亮的,裡頭有熱烈的渴望,“摸摸腹肌?”
江景行被她的大喘氣驚了一下,摁住她作惡的手,“現在是淩晨三點,深夜。”
“我知道啊。”尤皖鍥而不捨的繼續往裡伸,終於碰到一點他的肌膚,“上次就戳了一下!”
江景行眼神暗了暗,語氣幽幽的,暗含警告,“你知道半夜爬男朋友的床會被怎麼樣嗎?”
尤皖讀懂了裡頭的更深層次的意味,她潤了潤酒後依舊幹燥的唇,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酒還沒醒,壯了她的慫人膽。她現在真的很想拔一下老虎的毛。
她也這樣做了,奮力掙紮開江景行的鉗制,手毫不猶豫地又往裡伸了一寸,緊緊地貼在了江景行的腹肌上。
手感真好。
“會怎樣?”她挑釁地上下摸了兩下,像個惡霸登徒子。
江景行的腹毛卷卷的,比頭發要硬一些,從尤皖的掌心劃過,癢癢的。
她聽到江景行在她的腦袋上方低低的“嘶”了一聲,似乎是在壓抑著某種渴望。
她沒能得意多久,因為江景行突然像拎小雞仔一樣把她拎起來翻了個面。尤皖懵了兩秒,睜大眼睛想狡辯兩句,男人的巴掌已經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啪啪”兩聲,江景行聲音暗啞:
“會被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