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皖驚喜地看向周玄朔:
“很多品牌做香水都很極致。比如說消費者說喜歡柑橘調,恨不得讓你聞起來就是剛剝開的大橘子;說喜歡木質調,恨不得讓你聞起來像是尼姑,被煙灰香火醃入味;還有些斬男香,就是花香,膩得人恨不得暈過去。但是你們的香水調香很大膽,又融合的很好。我要是有錢,現在立馬付款。”
周玄朔跟著笑了,“回去了把地址給我,我給你寄。”
“你們的調色師可以向調香師學習一下。”尤皖中肯的建議。
前者太過於保守。
雖然沒能消費一把給櫃姐提升業績,但周玄朔記下了櫃姐的名牌,拿到手機就會下發表揚信和獎金。
時間過得很快,尤皖看了眼表,才發現已經過了逛了四十多分鐘。
著急的跟周玄朔返回了藝術館。
兩個建築的大門對著同一條馬路,兩兩相望。
尤皖幾乎在出商場的瞬間,就能看到對面藝術展的門口是無人等待的狀態。
周玄朔察覺尤皖心情好像瞬間變差了,安撫她:“可能進去轉了,你要不去看看?”
尤皖無精打采地點點頭,過了馬路往那邊走,一路上都在四處張望。
到門口跟檢票員再三確認過沒有人來,才認清了江景行確實還沒來的現實。
尤皖看向攝影師:“有突發事故嗎?”
攝影師搖頭,“沒有,都很安全。”
尤皖不懷疑自己和江景行之間的默契,也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她甚至確定如果她跟江景行之間的腦電波有一部分對不上,江景行也會強行跟她對上。
節目組沒有通知中斷錄制,也沒突發事故,江景行沒有生命危險。
到現在還沒來,只能是路上了遇到了什麼不可控的事情。
既然是這樣,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尤皖決定讓周玄朔先走,自己在這兒等:“你去下一站吧,不用陪我在這兒待著了,我等江景行。”
過了四點,芬國的天色已經漸漸變暗,風也大了起來。
按照這幾天的慣例,5點過後,天就基本會全黑。
周玄朔很不放心,他緊盯著尤皖:“我陪你。”
“不用,你陪我的話我們倆都得在這兒吹風。”尤皖堅定地看著他,“我買張票進去等,節目組的人也都在,你走吧。”
周玄朔靠近她的步子停了下來,看著她凍得通紅的鼻尖,妥協了。
他吸了吸鼻子,朝她揮了揮手,幾乎說不出話:“走了。”
不等她回答,周玄朔背過身,毫不猶豫地拐進巷口另一條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