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兩人穿上羽絨服,一人一杯熱可可,坐到了小屋後面的院子裡。
院子外是皚皚的白雪。
丁語一直沉默著,蔣珞幹脆也不說話,陪著她。
過了好久,丁語才說:“我感覺我心態出了問題。”
蔣珞一楞,點點頭,問她:“因為尤皖?”
丁語扯了扯嘴角,“很明顯?”
“沒有。”蔣珞把杯子放在小木桌上,抱了抱她,安撫道,“我也是猜的。”
從沙漠開始,她感覺丁語好像在有意無意地遠離她們。不怎麼參加女嘉賓的活動,沒有選擇的時候寧可和有過爭執的何夕待在一起也不和她們待在一起。
也不怎麼和男嘉賓玩。
蔣珞知道丁語不是那種玩小團體孤立別人的人,她大機率只是遇到了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的事情,幹脆自己率先遠離了。
丁語靠著她無聲地流下眼淚。
“沈昱瑾喜歡上了尤皖?”蔣珞斟酌了片刻,還是決定快刀斬亂麻,直接切進要害。
丁語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覺得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
蔣珞頓了一下,給出建議,“聊聊吧,任由它亂著那就永遠都解釋不清楚。”
“我有點嫉妒她。”丁語還在流淚,但語氣平靜了很多,“第一站的時候,沈昱瑾在植物園坦白他確實為我而來,可我卻糾結在我中間的情史裡,迴避了,沒有表態。
後來我發現他開始關注尤皖,其實說真的,最開始我竟然有點慶幸,我感覺我背負不了他的情感,不如讓他去喜歡別人。
可是看到他真的走向別人了,我又感覺後悔了。
沙漠站的國王遊戲,是一場賭局。我當時覺得,我就豁出去了,不信他不在乎我,可以任由我跟其他嘉賓接觸。
他確實在乎,我賭贏了,可是這種方式對我們的關系沒有任何改善,那之後我跟他聊了兩次,沒有任何進展。”
蔣珞忍不住打斷了她,“怎麼會沒有進展呢?”
“我們都過不去。”丁語低下頭,“感情裡不能摻雜太多別的東西了。”
蔣珞聽得雲裡霧裡的,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所以你嫉妒尤皖?”
“直播間那天沈昱瑾也在她家。”丁語注視著森林深處,“喉糖是沈昱瑾故意放進箱子裡了,他想讓尤皖誤以為那是江景行的東西。”
蔣珞喃喃道:“他想跟尤皖約會……”
丁語:“嗯,我阻止了。”
資訊量太大,蔣珞一時說不出話,她沉默了會兒對丁語說:“你也很矛盾,你一會兒好像在勸說自己沈昱瑾不喜歡尤皖,一會兒又像在勸說自己,沈昱瑾喜歡上了尤皖。”蔣珞直直地看向她的眼,“你太糾結了,太多自己猜測和想象的東西了,為什麼不直接問他?”
丁語下意識反駁:“我問過……”
“你是問,還是試探?”蔣珞搖搖頭,“你要知道這兩者是不一樣的。”
丁語想了想不做聲了。
“不管沈昱瑾對尤皖是什麼感覺,尤皖都不知道。她眼裡只有江景行,對其他男嘉賓根本就是能避嫌就避嫌。”蔣珞直言不諱,“不是我說,你們倆自己的感情理不清楚,一團糟。為什麼還要扯一個外人下水?好像你們都是受害者,尤皖反而成了傷害你們的人?”
丁語聽她的話,臉羞得通紅,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也說不出來。
蔣珞拍了拍她的肩,“不要這樣,感情說到底就是喜歡不喜歡,以及能不能在一起。”
丁語眼眶通紅,問她:“你不嫉妒她嗎?周玄朔喜歡她啊。”
“還真不。”蔣珞眉頭一皺,“有羨慕的情緒,但不是嫉妒。”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可可,繼續說:“我是真的挺喜歡周玄朔的,所以我想試試。可我一開始就說過,我並沒有一定要得到他,我只是不想給自己留遺憾罷了。
這個節目把任梓奕算上也才六個男人,在這其中能遇到一生所愛的機率太小了,遇不到很正常。
節目外不是還有很多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