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皖挑了挑眉,還是決定坦白,“我沒選啊,鋼筆是剩下的。”
所以她不是猜到了鋼筆是他,所以選擇了鋼筆,而是讓別人先選,自己拿了剩下的鋼筆。
江景行心裡有點複雜,又氣又覺得好笑,還有一絲竊喜,覺得自己運氣好。
尤皖看他露出點笑意,沒有因為自己的話有任何生氣的模樣,感嘆道:“所以說我運氣好啊。”
江景行勾起嘴角,“不是,是我運氣好。”說著,他看向她:“鋼筆在身上嗎?”
尤皖從口袋裡掏了半天,才掏出來給他。
江景行摘下手套把鋼筆的筆蓋開啟,尤皖才發現裡面竟然不是鋼筆筆頭,而是一支小型的錄音筆。
尤皖接過來看了看,抬頭看他,“所以其實你也給我留了暗示。”
江景行點點頭。
他也怕萬一她猜不到,錯過了,還是盡可能給她留了暗示的。
又往前走了點,尤皖忍不住開口問:“喉糖是誰的呢?”
江景行停了下,正色道:“沈昱瑾。”
在看到沈昱瑾把喉糖上交作為約會信物時,江景行心裡是有些怒氣的。
沈昱瑾想誤導尤皖喉糖是他的?
這個猜測讓他有些心煩。
好在尤皖最後沒有選擇喉糖。
江景行是冷淡的人,不會僅憑相處幾天,就能和其他人成為稱兄道弟的朋友。但從心裡來說,他不願用惡意去揣測別人。
沈昱瑾的心思,臺風的那幾天裡江景行隱有察覺。
江景行也看到了沈昱瑾的猶豫,或許他理性上明白那種掙紮,但感性來說,他有些不恥。
周玄朔尚且能稱為對手,陸欻然也能蹦躂兩下。但沈昱瑾連上場資格都沒有。
沈昱瑾不敢去真實地面對自己情感的糾結,一直理不清,反倒一直糾結。
哪怕他真的理清了,他也不敢真的去對尤皖表露什麼。
因為丁語,尤皖都會厭棄他。
尤皖不知道沈昱瑾的心思,也下意識不想去深究,她點點頭,只說:“還好丁語選的也是喉糖。”
江景行笑了笑。
大智若愚,是部分人的天賦。
一個多小時,兩人終於從迷宮裡繞了出來。
天突然陰了,尤皖看了看天氣,下午要下雪。想了想她提議道:“我們上午把公園的專案玩完,中午吃個飯,下午我們找個室內場館去玩吧?”
江景行點點頭,指了指地圖上的“冰山帆船”,“要不要玩這個?國內好像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