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皖小聲嗯了一聲，突然感覺這樣好像剛剛談戀愛的情侶為了可能發生的親吻進行準備的場景。
真的，有點不好意思啊。
木子遞過來一包沒開封的紙巾，江景行接過，從裡頭抽出一張，又把它精細的分開。
他剛剛專門洗過手。
周玄朔越過蔣珞對尤皖說：“你不要舔嘴唇，用牙咬。紙上盡量不要沾到口水，不然會黏在嘴巴上。”
那就完成不了了。
後半句被周玄朔吞進了肚子裡。
尤皖知道周玄朔說的一定是經驗之談，暗暗記在心裡。
她看向還在認真分著紙張的江景行，視線不可控制地朝他的嘴唇看去。
江景行嘴唇並不是很厚實的，唇線分明，唇色很紅潤。
大概是工作帶來的習慣，尤皖注意到他經常下意識地舔舔嘴唇，帶起下唇的一片水色。
江景行把剩下兩片紙裝進口袋裡，見她看過來，問：“從你開始，還是我開始？”
“你開始吧。”尤皖小心地從他手裡拿過紙，按照周玄朔說的，用牙齒咬住，咧著嘴盡量不碰到嘴唇。
江景行看到她的表情瞬間笑開了，眼角的淚痣動了動。他伸出雙手捏住尤皖含住的紙巾，打趣她：“你對我齜牙幹嘛？”
尤皖也忍不住笑了，她大概能想到自己此刻的樣子，解釋道：“我怕紙黏在嘴唇上。”
隨著她的笑，嘴唇也微微張開，紙巾被江景行穩穩地拿開。
江景行說：“你用嘴唇抿著吧，撕的時候把濕的地方撕掉就行。”
尤皖思考了一下，覺得他說的好像可行，嗯了一聲。
江景行把紙巾遞到她的嘴邊，尤皖嘴唇張開，等江景行說好了，她就乖乖地抿上唇。
攝影師在一旁說：“這好看多了，剛剛齜牙太醜了。”
江景行嘴角微微揚起，囑咐尤皖：“我撕的時候，你要是緊張或者害怕就閉上眼。”
尤皖使勁眨了兩下眼示意自己明白了。
尤皖坐著，江景行站著。等尤皖完全準備好了，江景行才俯身，一手撐著尤皖椅子的靠背，一手放在身側，盡量不觸碰到她。
尤皖面板很好，江景行靠近的時候能看到她臉上那層透明的絨毛。
她很緊張，嘴唇抿得很用力，微微泛白，顯露出她的不安。
如果撕的位置離她的嘴唇近一點的話，撕下來的紙就多一點。
等會兒尤皖撕的時候就會容易一些。
如果離得遠一點，撕下來的紙大機率會很少很細，這樣的話遊戲應該就能快一點結束。
可等會兒她撕的時候就會很困難。
江景行幾乎是瞬間做了決定。他垂下眼，注視她的嫣紅的嘴唇，繃緊身體，緩慢地湊近。
近到他能聽到她急切的呼吸聲。
近到尤皖撥出來的熱氣打在他的鼻尖上。
江景行張開嘴，用牙銜住中部靠近尤皖嘴唇一點的位置。先用牙緩慢地撕開一個缺口，然後果斷地往右一扯，紙撕下來了。
他退到了一個不再讓尤皖緊張的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