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珞看著尤皖吃了半盤牛肉,不像傷心的樣子,問她:“沒事吧尤皖?你這是化悲憤為食慾?”
尤皖淡淡笑了一下,“沒事,反正不是第一次了,這跟之前陸欻然公開我是他前女友那天比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蔣珞不知道還有這一茬,再回想和陸欻然約會那天尤皖的抗拒,突然能夠理解了。
江景行聽到這話,眼眸低垂,眼色森然,眼底一片冰冷。半晌他才問尤皖:“你想拿這些人怎麼辦?”
周玄朔插話:“需要幫忙的話跟我們開口。”
木子在一邊附和,“我也願意幫忙。”
江景行斜了周玄朔一眼,難得的沒跟他懟。
周玄朔眉頭緊蹙,眼神陰翳,“現在造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這件事可以像遊樂園的事一樣委託周氏的律師幫你解決。”
尤皖深呼吸兩下才開口:
“我告過黑粉的,就三個月前。告的時候確實覺得挺解氣的,律師函發出來,其他的黑粉也會歇兩天。但也就兩天,之後就愈演愈烈。
人太多了,我找律師,律師勸我說,你告不過來的。除非你以後不做公眾人物了,不然避免不了。
你告了這一個,其他人就會變本加厲的黑你。
還有,你知道嗎?罵我最狠的那個,還是個孩子,才13歲…他父母都是農民,法院判他家賠償我5000元精神損失費,他們都拿不出來。
他爸爸在法院門口拿著兩筐雞蛋跪著求我諒解孩子。他卻在擦肩而過的時候跟我說,他好想殺了我,他沒滿14歲,殺我不用坐牢…
他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他只會變本加厲的恨我。”
這些都是尤皖剛剛穿越過來時經歷的事情。
她沒遭受過那樣鋪天蓋地的謾罵,也忍受不了。毫不猶豫找律師告了十幾個罵她的活躍賬號。
一查,最小的才13歲。
這些人有內部的群,他們不是隻罵尤皖,網上所有的明星,不爽的他們都罵。
只要有一個人被告,其他人的報複紛至沓來。
尤皖曾在下樓時被人從高處潑了一身雞血;也從快遞裡拆到過紙紮人;還被人跟蹤過,好不容易脫身結果發現包被劃了,裡面有一張寫著“死”的紅布條。
那些惡意,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木子被她說的話嚇出一身冷汗,心裡又覺得荒唐,“真會有這樣的人嗎?”
“是的。”尤皖點頭,“我之前也不相信的。”
“現在沒有騷擾你了吧?”蔣珞關切的問。
尤皖嗯了一聲,“後來我搬家了。”
蔣珞鬆了口氣,“那就好,你一個女生太危險了。”
周玄朔不贊同地搖頭:“那是你心太軟了,按我說的有一個告一個,還敢恐嚇你?抓起來,全關進去改造。”
江景行注視尤皖,“那些人敢恐嚇你,威脅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是個女生。你一個人,他們覺得你沒有依靠,仗著人多,欺負你罷了。那就是群渣滓。”
周玄朔點點頭,覺得江景行總算說了句人話。
江景行凝望著尤皖,堅定地告訴她:
“你不要怕,那些害蟲,我們要一個個揪出來把他們拍死。
你越怕,他們越得意。
你不要怕,這次你的靠山,是我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