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無懈可擊的第一
監視器裡。
一直處於泳池裡領先位置的女人突然停了下來，從水裡冒出頭，一把扯下臉上戴著的泳鏡，往左後方看。
“尤皖怎麼停下了？”編劇楊凡從椅子上站起，湊近螢幕。
“她好像在看什麼……”小林用手順著尤皖看的方向比過去一條線，“這個角度看的應該是何夕。”
“因為任梓奕給何夕加油，所以生氣擺爛了？”組裡對尤皖有偏見的工作人員猜測道，語氣裡是滿滿的惡意。
“不是。”小林篤定地反駁，“她不會。”
“怎麼不會？”那人繼續說，“一卷帶子多貴，她這樣的表現錄了也用不了，耽誤大家的時間？”
“會不會是身體不舒服？要派人去看看嗎？”楊凡看向王志峰，詢問他的意見。
周圍的人吵成一團，身為導演的王志峰沉吟片刻，問小林：“你覺得需要讓工作人員介入嗎？”
小林沒有馬上回答，她謹慎地觀察了一會兒，指了指尤皖有一搭沒一搭擺水的手：“你看，她是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的，而且她一直往左邊看。不像是不舒服，像在等待什麼。”
“等待什麼……”王志峰思考了一會兒，靈光一閃，下了決定，“再等等。”
導演發話了，眾人隨之噤聲。
小林緊盯著螢幕，嘴唇抿在一起。她不願相信尤皖會臨時擺爛，但也擔心出現什麼萬一。
等到蔣珞超過尤皖，等到何夕和丁語距離尤皖逐漸靠近，小林的心揪成一團。
真的是擺爛了嗎？
當大家覺得尤皖大概要擺爛到比賽結束的時候。
尤皖動了。
在何夕和她幾乎處在同一位置的時候。
她動了。
她隨手把拿在手裡把玩的泳鏡扔到了岸邊，一個前匐紮進了水裡。水花四濺時，小林在顯示器這邊鬆了口氣。
尤皖等了太久，蔣珞已經開始最後一個賽道的沖刺。她不敢再慢，在水裡張開兩臂，控制著同時向後劃水。
水流把她地託舉起來，又緩慢地從她身體兩側向後流動。她並攏雙腿，擺動腰臀，控制著軀幹如同海浪一樣上下起伏。
是蝶泳！
尤皖換泳姿了！
眾人都是一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