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胥華現在的情況可謂是帝君昏敗、奸宦當道,若沒有她或者?菖蒲國?等外部勢力插手,在胥華皇室與邴王爺一手遮天的情況下,這些罪狀想要青天白日的呈現出來,基本不可能。
但她既然都來到這了,胥華國?的事自然得了結,而且要在兩?天內盡快了結。
“把卞黎昕和氿胤的位置告訴我,另外,你們拿著這些證據,今晚去把這些事做了。”
夏琰讓衛氏們把卞黎昕和氿胤的位置告訴她,並給?衛氏們吩咐了一連串今晚要完成?的任務。
等衛氏們離開後,她又提筆給?端木淮和盍宏博寫了一封信。
做完這些,她點了幾份胥華當地的特色菜,一邊在房間裡吃著,一邊靜靜等待。
深夜。
氿胤果?然找來了。
這位極為年輕的菖蒲國?護國?將軍依舊用玉冠高高豎著深紅色的長發,眉目英俊立體,身姿高挑挺拔。
“陛下。”
氿胤進了房間後,先朝夏琰行?了禮,然後與夏琰說了他這些天查到的各類訊息。
他的訊息與衛氏們查到的差不多,其次,他還告訴夏琰,菖蒲國?的軍隊也已經在東側邊境準備好,菖蒲昱在他來時已經吩咐他,只要夏琰到了胥華內,接下來的一切都聽她的安排。
菖蒲國?房軍隊在東邊,正好可以與西邊的端木淮盍宏博呈包夾之勢。
兩?國?軍隊都做好了準備,大戲自然可以開始。
於?是在這天晚上,在胥華皇城內的大多數人都還沉浸在歌舞笙簫與夢寐時,胥華一東一西的兩?支大軍便被氿胤手下軍隊,以及端木淮盍宏博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大營,制伏了軍首。
中?間自也有意外發現或掙紮反抗的胥華軍,但可惜,胥華軍事勢力雖在三等中?型國?中?還算可以,但碰上現在全副武裝的夏國?精銳和菖蒲精銳,他們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哪怕胥華本本地軍隊士兵數量遠超端木淮盍宏博帶來的六萬,可他們無論是裝備、戰術還是領軍的軍將都遠遠比不上端木淮和盍宏博,更比不上身為菖蒲國?護國?將軍的氿胤。
菖蒲國?離胥華國?更近,氿胤帶來的軍隊數量比夏琰帶來的更多,足足有十萬。
在兩?國?精銳左右同時包裹夾擊之下,胥華的軍隊連一晚上都沒撐過,就基本被氿胤與端木淮盍宏博各俘虜了一半。
第二天一早,剛從睡夢裡醒來還不知道自己國?家已經翻天的胥華帝,睜開眼?,對上的就是夏琰和氿胤的眼?睛。
胥華帝震驚呆愕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慌忙要喊人,但可惜,這個時候,整個胥華帝宮都已經被控制,所有胥華皇室宮侍都被刀比著脖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聲?音都不敢發出,動都不敢動。
半個時辰後,所有意圖掙紮反抗的人,以及胥華帝曾經的“左臂右膀”們,全都挨個押解到胥華帝面前,當著他的面,被屠宰了個一幹二淨。
殷紅滾燙的鮮血噴灑到了胥華帝的龍床上,浸濕了他的臉,也讓他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一覺醒來天崩地裂”。
本就惶恐懼怕的胥華帝,被滾燙殷紅的鮮血嚇破了膽,連夏琰對他說什麼他都沒聽清楚,只不斷點頭求饒,半點沒了一國?之君的姿態。
又半小時後,臉色恍然空茫的胥華帝與他身後被捆綁押解的邴王爺,一步一步像囚犯般走出了帝宮,走到了胥華皇城的中?心,欲哭欲喪的拿出詔書,對著早已被各種動靜震醒聚集到皇城中?心的百姓士人們,一條條宣讀整個胥華皇室和那所謂“邴王爺”的罪狀。
這些一條條顛倒是非,扭曲作直的惡極罪狀,讓下面哪怕是常年說書計程車人們也聽的一愣一愣的,不敢置信。
百姓們一開始也基本都處於?懵然狀態,不懂昨日不還說這些事都是那個叛國?賊卞黎昕做的,今日怎麼就成?了皇室和邴王爺的聯手栽贓陷害,而且皇帝竟然還像個階下囚一樣親自來自審了。
就在胥華帝讀的如?喪考妣,下面眾百姓士人們也聽的震驚愕然時,夏琰已帶著衛氏們去到了胥華皇城齋雲閣本部中?心,見到了卞黎昕。
卞黎昕比起幾個月前又清瘦了許多,不過整個人精神狀態還算良好,容貌氣質也依舊清雋昳麗,尤其在看到夏琰後,他被濃密睫毛遮掩的眸子?微微一亮,步伐微快的走到夏琰面前。
“你來了..”,說完,似想到夏琰如?今的身份,他垂下眸,屈膝就要跪拜給?她行?禮。
夏琰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免了,我現在的身份只是個夏國?商人,坐下來聊聊吧,說說你這幾個月在胥華的事。”
感受著被扶住的手臂上傳來的微微暖意,卞黎昕唇角微抿,也不再推讓,大方端莊的起身坐在了夏琰面前,衣袖下的白皙五指輕輕觸碰夏琰剛剛扶他的地方。
那個地方,他正帶著腕鐲。
就是她從前送給?他的,在半個月前把他從那些男奴們手裡救下的腕鐲。
卞黎昕一邊輕輕摸著腕鐲,一邊細細看著夏琰,給?她講了這幾個月來的事。
他話語描述的一切與衛氏們和氿胤探查的訊息差不多,只除了他被囚禁到胥華帝宮地牢的那部分。
聽完卞黎昕的話,夏琰掃了眼?他手腕上的腕鐲,也沒再多問。
想到距離菖蒲昱登基只剩下兩?天多的時間,她也沒再耽擱,雙眸直直盯著卞黎昕,開門見山的問道:
“卞黎昕,你想不想當胥華國?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