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越來越按耐不住中,他?越發急切的想試探出舒延玉到?底有什麼把柄被皇室血脈攥著,讓他?不得?不呈現這種?狀態。
只要讓他?能刺探清楚其中原因,再以此利用,就算不能拔出對方,必然能多少牽制住,讓對方不再能成為時刻懸於自己腦頂上的刀!
所以這些年,一旦夏奢夏琰受傷或者出現異常,他?必然會令人秘密刺探觀察北境。
但可惜…這些年來他?依此觀察到?的有效情報依舊極少,只隱約察覺夏奢夏琰每次一出事,攝政王確實似乎會有一些略微多於平日的舉動,就比如這次去了雪宮…
只不過,哪怕如此,葛淮還是沒有成功從眾察覺出其中的異樣和秘密。
葛淮想著,細小的眼裡越發陰冷,想到?這些年來夏奢夏琰雖然時常遭遇各種?刺殺,卻終究一直沒有受過太大的傷害…
難道是因為那兩姐弟傷的不夠?束縛著舒延玉的東西?也就沒有明顯的顯露出來?
這個結論已是他?這些年來從多方面各種?試探,再逐一排查後剩下的僅有結論了。
這結論葛淮其實也早就想過,但由於它直接與舒延玉當年的警告沖突,葛淮怕真正實施後,結果萬一不如他?所料,豈不是會惹怒攝政王,引來一些得?不償失的下場,所以他?一直按捺著沒動。
可忍了這麼多年,隨著葛淮私下勢力逐漸龐大,甚至成熟,他?已經沒有耐心,也覺得?沒有再多必要繼續忍下去!
想著腦海裡僅剩的結論,想著這些年他?秘密籌備的越發磅礴的勢力,在膨脹的權勢野心越發按捺不住之下,葛淮摸著自己桌上的酒杯,決定?還是到?了不得?不試一試的時候了。
只不過這“試一試”當然依舊不能由他?動手。
得?找一個於情於理都有足夠理由動手,且也有足夠實力和機會能夠重傷那倆姐弟人…
葛淮想著,抬起頭,眯著小眼看向人影。
“今年各地的稅收,呈上來了嗎?”
“呈上來了,除了已經送去國庫的二十車糧食與二十車金銀,剩餘的八十車糧食與八十車金銀已按照老路線押送至鄰城,大約再過六七日,就能送至京都郊邊,由楊大人接手。”
堂下原本因葛淮沉默而不得?不收斂歡笑?打起精神的厭、林兩家?家?主一聽,立刻又哈哈大笑?起來!
又到?了每年一年一度瓜分國庫的日子?了!只要想到?那本該都進入夏朝國庫的糧食錢銀,卻十分之八都會秘密送入他?們的私人私庫!他?們怎能不高興?
楊束作為他?們三人外與葛公最?“親近”的人,原本負責的就是每年在京郊幫他?們接收這筆巨額私庫,這也是楊束拿到?夏京守衛軍之首的位置後最?大的意義。
不過,今年這楊大人可是在昨日才被公開鞭撻了一頓,也不知道六七日的時間能不能讓他?恢複過來,畢竟“稅收”的接取可萬萬不能有失啊。
想著這接收“私庫”本身也是一筆流油不少的事項,厭家?主揚起醉醺醺的笑?臉朝葛淮道:
“葛公,楊大人養傷在家?,不如這次就讓我…”
葛淮卻打手打斷他?,想到?楊束此時必然是恨不得?吃夏琰的肉喝夏琰的血來報仇,他?陰沉的小眼一笑?:“去,把楊束抬來,就說今年的稅收本公準備多分他?幾車,以撫慰他?被長公主公開鞭笞的傷勢。”
“是。”
“另外,進宮去,給?小陛下說,他?明日可招他?姐姐入宮來看他?了。另外,既然國庫稅收不久就會到?,也讓小皇帝準備著,之前那幾處“賑災”的錢糧該發了。”
大堂內的厭、林、朱三家?聽著那“賑災”錢糧,笑?容越發大了。
人影恭敬應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