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根本就沒有發生任何打鬥場景,唯一差點動手的只有在玉湯閣楊束拔劍時。
可那時候她不是把他往懷裡抱著避過了劍鋒嗎?後面?也一直壓著他沒讓他動手,他在哪裡受的傷?
衛一聽著她的問話,垂下頭應了一聲:“是,殿下。”
夏琰眉頭擰緊了,直起身體盯著垂首的衛一:“在哪裡受的傷?原因是什麼?對方是誰?什麼勢力?”
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有人來刺殺她了?
對她的問話從來都立刻回應的衛一此時卻默了幾秒。
“沒有對方和勢力,是…屬下自己…”
夏琰一愣,眉頭越發皺緊。
見?衛一依舊垂著頭不看她,她索性?直接伸手握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把臉抬起來,看著自己。
“你自己?什麼意思,衛一,是你自己傷了自己?”
下巴上傳來強硬中透著柔軟的觸感,衛一不得不對上夏琰緊盯的視線,薄唇抿緊了一些。
只對視了一眼,他長密的睫毛就垂了下來,視線再?次落於夏琰下方,似乎哪怕被?迫抬起臉與主人對視,他也永遠保持著垂首守候的狀態,永遠不會讓自己僭越。
“是,殿下…”
夏琰掐著他下巴的手不禁收緊,聲音也冷了一些。
“為什麼?理由。”
衛一又默了兩秒,垂著的視線也更低了。
“因為…主人受傷了…”
夏琰一愣,想到自己讓系統撤掉遮蔽後吐的那一口?血…
所?以是因為她這個主人受傷了,他們身為保護她的暗衛,是他們失職,所?以衛一…是在懲罰自己?
夏琰冷下的神色與聲音一時變得有些糾結起來,看著衛一依舊垂下的視線,夏琰默了一秒,語氣不再?冷漠,卻是有些難以言說的靜啞。
“今天我吐的那口?血,和你們根本沒關系。”
那完全是因為她想搞楊束,才故意那麼做的,而且那也根本不算受傷,衛一當時也離她那麼近,她不信以他的洞察力會沒察覺到事情?的真相?,楊束根本碰都沒碰到她。
可衛一依舊垂著眸低聲道,低沉的嗓音透出一絲堅定的認定:“可主人您,吐血了。”
夏琰又默了,盯著衛一安靜沉默的臉,她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傻愣子…看來當暗衛這些年不僅強化了他的身體武功,還加固了他某些性?質,比如這認死理的固執,真是…讓她有些難以言說的氣哽。
不過衛一這模樣雖然讓她有些牙癢癢,可她這個人吧,就是有些吃軟不吃硬的毛病。
盯著衛一纖長垂落的睫毛又看了兩秒,夏琰捏著他下顎的手緩緩放輕,忽然起身走回大床邊,從床下拖出一個箱子。
原主喜愛鞭打折磨人,卻又不想兩三下就折騰死人,所?以在床下準備了許多上好的療傷藥,專門用來給那些奄奄一息的人吊命,以欣賞那些人瀕死的掙紮…
夏琰把盒子拿出來,又翻了翻原主那堆亂七八糟的記憶,終於從裡面?找出了一支能止血柔內的上好藥膏。
夏琰拿著藥膏走回衛一身邊,看著依舊恭敬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她從旁邊拿過一個矮凳坐下,然後看著衛一,對他拍了拍自己旁邊另一張矮凳子。
“衛一,過來,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