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錢兒看見徐翠柔就覺得她過來根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根本沒安好心。
“娘子,奴婢總覺得這徐翠柔現在過來根本就沒安好心。”
童善芳也有一樣的感覺,那張臉上的笑太假了。
“你有事兒?”
徐翠柔嘿嘿笑了兩聲,然後道:“是母親讓我過來傳個話,日後大公子那兒就交給你照顧了。”
這一招童善芳是真的沒有預料到,她看向徐翠柔問道:“這是你的主意吧?”
徐翠柔趕忙搖頭:“不不不,你誤會了,這是母親的主意,說是你和大公子畢竟夫妻一場,眼下大公子也不可能另娶了,這長媳的位置就還是你的。”
聽後,童善芳冷笑一聲,“她以為這長媳誰稀罕。”
說完,才想起來徐翠柔還在。
“知道了。”
徐翠柔愣住了,表情奇怪的盯著童善芳看著,本以為這人一定會拒絕的,沒想到她似乎僅僅是抱怨一句後就坦然接受了?
“你當真願意?”徐翠柔更想問的是她究竟有沒有聽清楚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可又怕話說的太直白,將自己心裡所想給暴露了出來。
童善芳哂笑:“難道我不同意,王氏就會放過我?”
徐翠柔下意識搖頭,不會的,童善芳但凡不同意,王氏有的是辦法磋磨她,這也就是為什麼她要找王氏提出這個主意的原因。
童善芳雖然是待在後宅的婦人,可徐翠柔卻覺得她有時候比王文成讓她更感覺到恐懼。
伺候王文成的第一日,童善芳就膽大心細的在他的湯藥裡動了手腳,等王氏發現是自己兒子居然連話都講不出口時,已經錯過了醫治的時機。
又癱又啞,童善芳便大膽放心的每日在王文成床前說著自己是如何恨他入骨,想他上千百遍了。
“本來,你此時墳頭草應該是已經長齊了,可我忽然覺得與其讓你痛快的死了,不如讓你像現在這個樣子,茍延殘喘的活著,這可比死更加折磨人。”
折磨人的還不僅如此,童善芳嘴上答應要好好照顧王文成,可卻也只限於喂兩勺湯藥,那湯藥都是用黃連熬煮出來的,僅僅是漂浮著的味被吸入鼻翼裡都會讓人作嘔。
這樣的湯藥王文成喝了數不清是多少副了,直到王家被抄家全家流放千裡之外。
而在王家被抄家之前,童善芳“順利”的拿到了和離書,擺弄一個已經不能動彈的人,對童善芳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王家會被抄家源於之前童善芳交給楊元青的那份信箋,那根本不是什麼尋找丟失幼妹的線索,而是王家和三皇子結黨營私的罪證。
當今皇帝兒子眾多,沒了個三皇子根本就不重要,是以僅僅憑藉著一封信箋王家就落得流放千裡的罪名。
王文成是在流放的路上病死的,聽聞病的還挺厲害的,死的時候痛苦不已。
他痛苦,童善芳就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