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怕是不能,畢竟上京中人人都知道王家大房的正頭娘子是我,如果現在憑空多了個女子自稱是王成文的娘子,那些個貴人起了疑心,定會找人仔細去查驗一番,那些貴人出身名門,最是看不上寵妾滅妻之類的事情發生。”
“而且,現在王成文的身份還有待驗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覺得如何?”
阿仙的臉色早就在聽到童善芳提到寵妾滅妻這四個字時無比難看了。
心裡雖然瞧不上童善芳,卻又被她口中所說的“未來”引誘著。
“好,我聽你的,不過如果讓我發現你膽敢耍我,和離書你就不要妄想了。哼”
阿仙被留在了王家,童善芳託人找了個管教嚴厲的嬤嬤過來教導她禮儀。
整整兩日,她在那嬤嬤手底下吃足了苦頭,恨的她牙癢癢的,而她將這一切統統記在了童善芳的頭上。
賞花宴那日,王家特意備下了一輛寬敞的馬車早早等在了門口,徐翠柔和童善芳早早的收拾好了自己已經等待了門口,唯獨就是不見阿仙的影子。
“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將那個賤人給帶回來了?”還要帶著一起去鎮國將軍府的賞花宴。
徐翠柔有些懷疑童善芳是不是被王成文和那叫阿仙的給刺激的腦子不正常了。
童善芳看了她一眼,隨口道:“等到了鎮國將軍府你就知道了。”
徐翠柔還想問些什麼卻被童善芳主僕二人臉上的表情給吸引去了注意力,那是一種……難以名狀的表情?
順著兩人的視線,徐翠柔看了過去,也總算是明白她二人臉上為何會露出那種表情了。
面前的根本就沒法稱之為“人”了吧?
高聳入雲的發髻上插滿了金子打造的首飾,密密麻麻的程度能將人眼睛給閃瞎嘍,濃妝豔麗的堪比春風樓的姑娘們有過之而無不及,一身拽地大紅色長裙襯的那張臉……一股子風塵味。
知道的是她要去參加鎮國將軍府的賞花宴,不知道還以為這一身打扮是要去參加競選花魁呢。
“這……她怎麼穿成這個樣子了?你之前不是給她找過教導禮儀的嬤嬤嗎?難道就沒有教導過這種場合下要如何打扮自己?”
問完這個問題,徐翠柔便迎上了童善芳的視線,在她的注視下一臉心虛的扭頭看向了別處。
糟糕,露餡兒了,她應該不會多想吧?
可惜,童善芳自然用不著多想,對于徐翠柔監視自己這事兒她一早就知道,沒想到徐翠柔居然會“不打自招”而已。
“教了,可惜看來她好像沒有將嬤嬤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沒關系,這正是童善芳想要的。
馬車再寬敞,塞下三個人,甚至其中一人還是盛裝打扮,還是有些困難的。
阿仙搶在了徐翠柔和童善芳之前上了馬車,一屁股坐在了主座上。
徐翠柔見了臉色立即拉了下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被阿仙瞧去,立即懟了回去,“看什麼看,等日後我成為王家的當家主母了,這馬車就會是我一個人的,到時候我可不會允許什麼阿貓阿狗都坐進來。”
徐翠柔聽著阿仙開口閉口一句“阿貓阿狗”的,氣炸了,想都沒想就沖著主位撲了過去,馬車裡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馬車外,童善芳僅僅是瞧了一眼,隨手將車門給關上了,打吧,最好是能打死一個才好。
隨著巨大的“duang”的一聲,馬車裡安靜了下來,童善芳這才再度上了馬車,心裡卻是滿滿的可惜,沒有血流成河的場面,估計這倆並沒有朝著對方下死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