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
他的問話?將她嚇了一跳。
“沒什麼。”她回答道:“只是想著這?兒似乎不見天日。”
她說的是竹林,林長宴心中有弊病,還以為她在指桑罵槐,說的是他的榮王府。
肩上驟然一緊,林長宴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把她身?子扳過?來。
暮雪煙猝不及防,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能眼睜睜對他看著,待回過?神來才抱怨道:“王爺作什麼?”
“五日。”他面無表情,看著她的雙眸,緩緩說道:“從今日算起。”
“我平日裡?會派人在嘉然戲院附近接應,若你?再想跑。”他沒再往下說,只是捏著她肩膀的手臂加重了力道。
她向後退了一步,卻掙脫不開,只得低聲說道:“放心吧王爺,我不會再逃了。”
林長宴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抱得死死的,直到?好一會兒才松開。暮雪煙感受到?他肩上的金線雲紋花樣硌疼了她的面頰,可她神使鬼差地站著沒動。
橫豎只是抱一抱而已,她勉強能接受。
兩人沉默地坐上小轎,暮雪煙察覺到?他心情不佳,便識趣地住了口,只裝作對任何事?都興致缺缺的樣子。
待到?了嘉然戲院門前,心情才蠢蠢欲動起來。
嘉然戲院已經有將近七日未曾開業了,傳聞老闆娘忽然消失不見了,坊間議論?紛紛,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
眼見著一挺氣派的小轎停在嘉然戲院門前,從上面下來的一男一女似乎都有些面熟。
男人且不論?,這?女子分明就像是之前嘉然戲院的老闆娘,只不過?她今日似乎沒戴頭巾。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林長宴伸出手來,扶著暮雪煙進了嘉然戲院。
暮雪煙和雲華天冬雖只有幾日未見,卻像是有了多年?的煎熬,一見面便眼圈泛紅起來。
她知道天冬和雲華一定也在擔心她,便斂去淚意,擠出一副笑容來。
這?在姐弟倆看來,倒像是她受了林長宴的脅迫,兩人同時對他怒目而視。
暮雪煙還未來得及解釋,便見趙明宇也從雜物房出來,整個人頹喪不堪,像是熬了幾夜不曾安眠。
眼見著氣?氛尷尬,彷彿馬上便會吵鬧起來,她擔心無法?收場,只得率先打破尷尬。
“王爺。”她回過?身?去看著林長宴:“你?不是說,會給予嘉然戲院一些資助嗎?”
林長宴愣了半晌——他何時說過??
看著她笑顏如花,他倒有些不適應,便含糊道:“哦。”
“哦什麼?”暮雪煙拉住他的袖子,暗中扯了扯,叫他彎下腰來,低聲在他耳畔說道:“王爺若不施加恩賜,我怎麼同他們解釋?往日我都是同他們說,我們有宿怨呢。”
林長宴無奈,狠狠瞅了她一眼,按捺住性子,朗聲說道:“嘉然戲院辦得很好,本王同意資助五百兩銀子。”
“這?麼少?。”暮雪煙雖說不滿意,但?總算是宰了他一筆,也不算虧。
天冬雖還懵然不知,雲華回過?神來,暗中拉了他一把,率先笑道:“多謝榮王爺。”
“王爺大氣?!”她連喊幾聲。
暮雪煙對著天冬使了使眼色,天冬這?才配合道:“王爺樂善好施!”
只有趙明宇還站著,沒有出聲,林長宴也懶怠與他計較,只回身?對著暮雪煙皺眉道:“用這?些銀子多租一些院落,叫這?幾個男人往外頭住去。”
“都聽王爺的。”暮雪煙盈盈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