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本?來還想緩著?些待你。”他聲?音中沾染了怒意,愈加濃鬱:“看來不必了。”
疾風驟雨頃刻將至,暮雪煙一改往日逆來順受的樣子,她極力躲閃、逃避。
林長?宴卻不容她有絲毫掙紮,強勢捉了她,任由?他擺弄。
“林長?宴。”他聽到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能不能把我當個人?”
“當個人?”他先是詫異,隨後又輕蔑地笑起來。
“本?王待你已?經很好了,是你不把本?王當人。”他丟下這句話,不再講話,只將情緒發洩在沉默的攻勢之中。
雖然背對著?他,可他知道她一定已?經哭了。
若是往常,他便會放緩,放她一馬,可今日他愈發疾進,直到她在他身下潰不成軍,涕泗橫流。
他覺得心中暢快。
“林長?宴,你也就?這點能耐。”她忽然沉聲?說道:“你在別處奈何不了我,就?這樣折辱於我。”
她回過頭,目光中帶著?怨毒與堅定:“我發誓,即便是我懷了你的孩子,也會想辦法打下來!”
“你別想叫我給你生孩子,你做夢!”
這幾句話無疑像敲在林長?宴心中,警鐘大作,一時間思緒紛亂,就?連他自己都愣住了。
“好。”他迫使自己平靜下來:“那?本?王就?看看你能不能說到做到。”
暮雪煙好似在噩夢中,夜間幾次醒來,都恍惚還以?為自己仍在林長?宴的桎梏中,令人窒息。
他毫不疲倦,像被激怒的猛獸一般發洩著?怨氣。
暮雪煙知道他想要從身體?和精神上?雙重摧毀她,叫她心甘情願地留在榮王府。
可她偏不。
她打小便是性子倔強的人,老師和同學們?都知道她雖話不多,可要做的事勢必是要做成的。
林長?宴越是折辱,她越是覺得不能屈服。
她不能懷孕,這是毋庸置疑的,眼下避孕藥已?經沒了,那?便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
她一直不清楚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或許只是一個可以?玩弄的侍妾?還是動了真感情的女?人?她以?往不敢賭,可現在卻不得不賭了。
林長?宴被悄聲?飲泣的聲?音吵醒,他坐起身子,自己也覺得有些過火,便勉強壓低了聲?音問道:“還在委屈?”
暮雪煙背對著?他,並不回答,只是背影還在隱隱抽動。
林長?宴去拉她的肩,她只是扭轉騰挪不轉過身來。
“好了。”他放緩了語氣,聲?音慵懶:“是本?王錯了。”
他再去撈她的肩,她竟極為罕見地順從了。
她順勢靠在他的懷裡,雖面色不豫,仍在閉著?眼睛默默流淚,可他從未見過她這樣躺在自己懷中,頓覺心軟了。
“王爺。”她睜開眼睛看著?他,半晌才勉強說道:“真的是王爺錯了?”
“是,是我錯了。”他的聲?音愈發軟下去,低著?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