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所謂的老人根本不是溫妃宮中的,只是一個當年在冷宮灑掃的宮女而已。
這件事傳出後,沒過多久,榮王府那邊也將廣善寺刺殺之人暗中處置了,像是不準備擴大西寧王的嫌疑了。
這兩件事失敗,再加上今日春闈學子一事,榮王風頭更盛。
難怪太子要生氣,候益光心想。
“近幾日來太子府投靠的世家子弟都變少了,以往春闈之前何曾有過這般慘淡。”太子說完,愈發生氣。
“太子爺。”候益光壯著膽子反駁道:“今兒還是有幾個來投奔的,比往日多上許多。”
“許多?”太子彷彿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一樣,站起身子,忽然又笑得彎了腰。
“你說的貨色,就是那個歪瓜裂棗的什麼什麼生?”
“翟潤生。”候益光幫著補充道:“昨兒他說有到弘文館去尋您,可是沒找到。”
“所以他就腫著半張臉來?”太子一腳踢翻了眼前的凳子,酒氣全部化作怒意。
“太子爺,您得往好了想想。”候益光苦勸道:“春闈也沒幾日了,他為了抓住太子爺這邊的機會,寧可腫著半張臉也要來,這不正代表著太子爺在民間威望不減嘛?”
“是嗎?”太子忽然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問他沒,為何腫了臉?”
候益光咂摸半晌,還是如實回答道:“他說是昨兒夜裡從玉春樓出來被人打了,天黑沒看清,可他一口咬死是嘉然戲院的老闆娘打的,我問他,他也沒有憑據。”
“為何這樣肯定?”
因著今日翟潤生有心巴結,多給了候益光幾兩銀子,候益光便耐著性子陪著他聊了一會兒,這才知道了詳細情況。
“他只說他之前路過嘉然戲院,同那裡頭一個女孩子有仇。旁的也沒有細說。”候益光說。
“王爺可是要秉公執法、為民除害?”候益光試探道。
“不用。”太子擺擺手,毫不在意:“上不得臺面的事,不必大動幹戈。”
“這嘉然戲院有什麼來頭,老闆娘這般厲害?”他尋思半晌,倒莫名想起一個人來。
之前暮雪煙似乎也進過戲班,後來被林長宴看上了,結果她又跑了,弄得林長宴很是狼狽。
這件事在大良朝鬧得滿城風雨,京城也傳過一陣,那時候他聽到了還險些笑掉了大牙。
他手裡這群辦事的,沒有一個人能叫他省心,到頭來還是暮雪煙替他出了一口惡氣。只是不知道她如今去了何處,也不知道她為何不同自己聯絡了。
“哎?”他抬起頭來問道:“暮雪煙後來有下落嗎?”
“這個暫時沒收到訊息。”候益光說:“但聽探子說,榮王爺一直沒有斷過尋她的念頭,如今除了京城,其他地方的戲院都查過了,沒有查到。”
“王爺的意思是?查查嘉然戲院?”候益光問。
“對了。”太子一拍手,腳步有些踉蹌:“她雖跑了,若是能尋到,對咱們必然有大用處。”
“是。”候益光趕忙上去扶住太子,低聲說道:“屬下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