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試探
皇上早就已經年過四十，多年的政事操勞以及當年雲貴妃的薨逝的打擊，早已叫他的身體不如從前。
平日裡，他寵幸妃子的次數，本就是不多，就算是有每回在榻上，若有一刻鐘的功夫，那都是最好的狀態。
可今夜卻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沸騰，彷彿是回到了年少初嘗情事時，純妃趁其不備，悄悄的從床鋪下拿出豫王給自己的小瓶子，裝作吃痛的嬌哼一聲，一口咬在了皇上的肩上。
“皇上......”純妃的喊叫，讓皇上瞬間渾身酥麻，也就是這刻，純妃將蠱蟲順著她咬破的地方放了進去。
蟲子飛快地順著傷口鑽了進去，而此時的皇上，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點疼痛。
侍寢結束後，純妃便派人去給豫王帶了信，說自己成功了。
豫王得知之後，是高興不已，決定要試一試這噬魂蠱的作用，是不是如傳說的那樣神奇。
翌日，他便找了個理由，去拜見了皇上。
——禦書房——
“父皇，這些是兒臣調查得知的，關於貪官汙吏犯罪的證據，還請父皇過目。”豫王將自己在家中製造好的證據呈了上去，這上面的名單要麼是秦王的支持者，要麼就是一些與自己不對付的保守中立派。
太監將摺子遞到皇上的面前，皇上疑惑地開啟看了下去，他的眉頭一皺，問道：“豫王，這大理寺少卿素來剛正不阿，又怎麼會徇私枉法，收受賄賂呢？你這證據，沒有搞錯嗎？”
豫王心道：這證據自然是假的啊！那大理寺少卿，油鹽不進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收賄賂？曾經，自己想要收買他多次，都被他給拒絕了。雖然，他沒有在表面上支援秦王，可這樣一個拒絕過自己的人，他當然要想法子，把他弄下去。
於是，豫王試著催動自己體內的母蠱，去控制皇上。豫王邊說著，邊看向皇上的眼睛說道：“父皇，這上面的證據，雖有些模糊不清，難以辯證真偽，可無風不起浪，既然百姓中有人議論，那麼肯定是他多少有做過這些事。這樣的人，是父皇您最討厭的，兒臣懇請父皇能嚴懲大理寺少卿，哪怕是不能將他關入大牢定罪，也可以給他降職處理。”
只見皇上那本來清明的目光，瞬間變得有些恍惚，大腦更是感到一片混沌，只能無意識地順著豫王的話點頭道：“你說得對！無風不起浪，大理寺少卿肯定是有做過才有人說。來人，將大理寺少卿降為......”
皇上說得有些迷惘起來，這時豫王心中得意，立馬補了句，說道：“父皇，將他降為大理寺主簿吧。將先前的主簿升為少卿，他們二人的職位對調一下，這樣也是簡單的內部人事調動。”
“好！那就將他降為大理寺主簿，原先的主簿，升為大理寺少卿！”皇上順著豫王的話說道。
豫王看著皇上的這番反應，頓時欣喜萬分，看來這噬魂蠱當真是有效呀！他趁熱打鐵，將好幾個與自己作對的大臣，都給了懲罰，換上了自己的人替上。更重要的是，將負責守衛皇城的禦林軍首領都給撤了下來，替換成了自己的人。
皇上也通通是迷迷糊糊的，就答應了。一旁皇上的貼身太監，在看著這一幕時，自然是發現了些許怪異，甚至於中間還提醒了一句。
豫王的眸光一沉，說道：“父皇，您身邊的這位公公，可是其心不正啊！一個太監，竟也妄想幹預朝政大事！父皇，這樣的刁奴，您可不能再繼續留著！”
“對，刁奴不能留！”皇上順著豫王的話說道。
一旁的大太監，渾身汗都被嚇了出來，立馬跪在地上求饒。“皇上，饒命啊！老奴知錯了，求您看在老奴伺候了您幾十年的份上，就饒過老奴吧！”
可豫王哪裡會，就這樣放過他？將這個老太監換掉，在皇上的身邊安插自己的人，這不就是個大好機會嗎？
於是，豫王對皇上說道：“父皇，福公公的年紀也大了，是時候該退下去了，依兒臣所見，不如讓福公公告老還鄉，讓年輕利索的太監，來伺候您吧！”
“好！福公公你的年紀大了，就告老還鄉吧！”皇上如同提線木偶般，被豫王的話順著走。
“皇上......”福公公驚駭地看向他，自己如今還不到五十，怎麼就告老還鄉了呢？
他可是與皇上，從小一起長大的孤兒啊！他家鄉哪裡還有親人？皇上就這麼不要自己了？可顯然，皇上根本就不聽他的話，任由豫王讓人將福公公給趕了下去，又給自己安排了個新的太監近身伺候。
福公公被趕走之後，心中除了不捨還有些不甘，結合今天皇上的奇怪行為，他總覺得此事有異。他縱橫半生，自然是見過不少的大風大浪，也見過當年先帝被噬魂蠱控制的樣子，隱約的他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尋常。
幾番思忖之後，他決定出宮將這事告訴秦王。秦王在得知後，第一時間便去找了裴景川他們。
裴景川與許輕顏在聽完秦王的話後，便知道豫王是開始動手了，他與許輕顏皆是淡淡的笑了一聲。
“王爺，不必擔心！您只需在明日上朝時，為大理寺少卿和前禦林軍首領抱不平即可，到時候皇上自然會清醒。”裴景川看向秦王說道。
秦王仍有些疑惑，問道：“就這樣嗎？父皇，他明日當真會清醒？”
“殿下，明日上朝就會知道了，我絕不會騙你。”裴景川點頭道。
“好！那本王知道了。”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秦王還是相信裴景川的。
——翌日，早晨——
皇上醒來之後，看到進來伺候他的大太監換了人，變得疑惑起來。沉聲地質問宮人道：“福公公呢？怎麼不見他來伺候朕？”
這麼多年，都是福公公伺候他的，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福公公的伺候，突然之間不見人，他自然是會立馬詢問。
豫王安排的新太監，恭敬地上前回稟：“皇上，昨日福公公身體不適，您允許他告老還鄉了，福公公便推薦了奴才來近身伺候。”
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皇上會好端端的這麼問，可畢竟他也是個圓滑的太監，很快為自己想到了藉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