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年輕的秀才將許母賄賂他們的銀子,那是一分不少的,全部上交到了裴景川的面前。
“這是許夫人給我們的銀子,她讓我們過兩天在比試的時候,一定要降低自己的水平,輸給許世凱。”其中一個秀才恭敬地說道。
“嗯!你們幾個先按照他們說的要求去做,這銀子你們也都自己拿著,至於另外兩個,你們則是......”裴景川將銀子退還給了他們,然後又吩咐他們應該怎麼做。
許世凱要與秀才比試,證明自己清白的事很快就傳開了,許母也去大牢裡跟許世凱說了,並且還給他吃了顆定心丸,說自己已經都收買了那些秀才,讓他盡管放心去比試。
比試是在公開的露臺,還邀請了全城的讀書人和百姓見證,眾人那也都是抱著吃瓜看戲的心態去圍觀的。
很快兩天便過去了,許世凱被人帶著去了露天的臺子。
許輕顏則是跟著裴景川,坐在了幕後看著。許父和許母則是擠在圍觀的人群裡面,這人群都分了好幾層,分別用圍欄給圍住,靠得最近的是讀書人,然後才是那看熱鬧的平民百姓。
當許世凱被帶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看著憔悴了一圈,那精氣神也不似之前那般自信。或許,這是在大牢裡磨了銳氣。
比試很快便開始了,先由考官開始出題,考的是考秀才時常用的考題。
許世凱只是資質平庸了些,但曾經也是在書院裡努力過的,並不是什麼紈絝,所以對於這些剛開始的考題,他還是很順利的通關了。然後,這出的題便是讓他和秀才辯論。
這時,許世凱才有些緊張了起來。不過,在等他與其中兩個秀才辯論了一番以後,他忽然間發現這兩個秀才果真是對自己放水了些,每當自己感覺快要辯不下去的時候,那秀才就在自己的前面認輸了。
這幾次比試下來,許世凱逐漸的信心倍增,甚至還産生了一種自己真的是實至名歸的感覺。也是,他當年除了輸給那個人,他可不比其他的人差!
“你看,我就知道咱們凱兒是被人冤枉的吧!清月出的這個主意還真是不錯,以後我看誰還敢往我們凱兒的頭上潑髒水!等會回去以後,可得讓人提前準備著,相信這兩天凱兒就要被放回家了,我們到時候,可得給凱兒好好的去去晦氣!”許母看著在臺上大殺四方,風光無比的許世凱,忍不住地激動了起來。
忽然,許士輝看到從後方出來跟自己比試的秀才時,他的嘴角不由得僵住。
“怎......怎麼是你?”許世凱有些忍不住的驚訝起來,那眼神裡明顯是帶著一絲畏懼。
只見,那上來的是個穿著灰色長衫,面容儒雅的男子,他的氣度沉穩從容,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文人特有的傲氣。
只見那男子挺直後背,不卑不亢的走了上來,禮貌地朝著眾人行了禮,便目光坦蕩的看向許世凱,說道:“好久不見,沒有想到,你我之間居然還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對弈。”
“你......你怎麼會來?”許世凱連說話都有些哆嗦了起來。
“怎麼我不可以來嗎?聽說你是大夏最年輕的秀才,我來挑戰一下,可有什麼問題嗎?你這麼害怕做什麼?”男子不疾不徐地開口道。
只是,沒有人發現在他的眼角,閃過劃過一抹譏諷,心想:許世凱,這都是你欠我的,是時候該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