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說完,那目光便向裴景元看去。
“母親,不是兒子這邊的,那兩個通房兒子至今還沒來得及碰她們。”裴景元看到國公夫人看著他,趕緊解釋道。
雖然上次,他賭氣是收了通房,可自己的確忙碌得很,於是將通房打發到一邊,根本就沒去搭理。
“不是通房?那是......”國公夫人的目光,最終還是落到了許清月的身上。
許清月早就已經被嚇得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她哪裡還敢承認,是自己買的落胎藥,就是為了陷害許輕顏啊!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這證據都擺在面前了,好像她不承認也沒有用了。
於是,她的腦子迅速轉了一下,立馬大聲哭泣道:“嗚嗚......都是我昏了頭,因為我跟夫君吵架,我生氣夫君要娶平妻,所以才會想著買副落胎藥吃了一胎兩命。可是誰知,我吃了藥孩子是沒了,可我卻沒有死,於是我才會想不開,就去投湖自盡!”
沒辦法!這個時候,承認是自己自盡,那也總比承認陷害許輕顏要強。
“那孩子是你自己打掉的?”國公夫人那陰沉嚴厲的目光,瞬間就落到許清月的身上。
其實,她早就已經從許輕顏的心聲中,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如今看到許清月自己這樣子被迫承認了這事,她其實心裡還是蠻爽的。
自從知道,柳如夢那房會對自己和兒子將來不利以後,其實她的心裡是很厭惡仇恨他們的,只是苦於沒有確鑿的證據來整治她們。
畢竟,裴景元可是國公爺的骨肉,柳如夢也是謹小慎微的,沒有讓自己抓到小辮子。她若是隨意處置了的話,以他們的心計,這難免會在外面讓他們給自己落下個不好的名聲,甚至會影響到景川的前途。
現在,她看到許清月被兒子弄來的證據,逼得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惡行時,她心裡是那叫一個痛快。
“是......是我打掉的。”許清月含恨垂眸道。
“大膽!景元,你們夫妻倆可真是好樣的啊!居然敢私自做主打掉國公府的子嗣,這還是正妻的!這件事,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都是有責任的!既然如此,那就不止是罰跪祠堂那般簡單了!還是等著國公爺回來以後,一起聽候發落吧!”國公夫人聞言,厲吼一聲道。
裴景元只覺得此時的自己,那是兩眼一抹黑,明明自己是什麼都不做,卻還被許清月給連累了。他知道許清月這或許,本來是想要栽贓陷害於許輕顏,但沒想到最後竟然被她弄巧成拙了。
等到英國公回來後,得知了此事,那自然是大發雷霆,他先是將裴景元給訓斥了一頓以後,便是家法伺候,親手抽了他三十鞭子,抽得他那是血肉模糊,站都站不起來。
而許清月呢?她則是直接被英國公下令,將她從裴景元的正妻直接降為妾室,從國公府二房的主院搬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院子裡。並且,還讓她對許輕顏磕頭認錯,以及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許清月聞言,那差點兒一口氣死,倒是許輕顏有些意外至極。
“既然,你已經知錯了,那就行了!這以後,你可莫要再生出這些歪心思了,我也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好心地去救你的。”許輕顏笑盈盈地,接受著許清月的道歉。
“你.....”許清月聞言,那是氣得咬牙切齒的,一時之間受不住,竟然氣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