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起來了,我全部想起來了!全是齊遠搞得鬼,按照正確的生活軌跡我們現在應該考上大學了,而不是在這裡種地!啊啊啊!!!齊遠毀了我們的一切!”藉著月光齊小紅看著自己那雙因為過度勞作粗糙關節腫大的手,悲憤的大罵。
她記得上一刻剛剛和老公去國外旅遊,下一秒就到這兒了。她奮鬥多年的榮華富貴瞬間化為烏有!
“齊遠!齊遠!齊遠!我要這個白眼狼去死!”齊小貴越想越氣,開始瘋狂的捶打床板。
噗呲
轟隆隆
突然床板一陣響動整個裂開,整個床塌了,摔的齊小貴和齊小紅狗吃屎。
當初齊遠將他們趕到柴房,一住就是八年。
柴房沒有床只能放幾塊磚頭當支撐,上面鋪幾塊木板當床。平時齊小貴和齊小紅被齊遠虐的活都活不下去,晚上倒在木板上就爬不起來了。
這破木板床就沒怎麼動過,今天齊小貴動作太大將床給捶塌了。
他們掉到一堆幹柴上,摔的骨頭嘎嘣脆。粗糙的樹皮狠狠蹭上手臂,又刮下來一層皮。二人痛的淚花直冒,在地上哆哆嗦嗦講不出一句囫圇話。
“嗚嗚嗚……齊遠…嗚……死……”
“我……手……”
哐當
柴房的門被人狠狠踹飛,齊遠端著一盞煤油燈遊魂似的飄到齊小貴和齊小紅面前,
“大半夜做什麼死?是白天讓你們吃太飽了?明天的早飯沒了。”
昏黃的燈光映著齊遠的臉色十分陰冷,齊小貴和齊小紅一瞧,身體殘留的恐懼讓他們往後退。
可下一刻還是被憤怒沖昏腦,齊小貴艱難的站起來,揮著拳頭朝齊遠人中打去。
“齊遠你怎麼不去死!”
砰!
齊小貴的拳頭還沒碰到齊遠就被對方一腳踹飛,重重摔到土牆上,震的牆體脫落下一層灰。
“哥!”齊小紅尖叫一聲,隨即惡狠狠的看著齊遠大罵道。
“齊遠,你怎麼敢這麼對我們?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獲得的榮華富貴,現在全被你毀了!你對不起我爹孃!”
“沒錯!你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多尊貴嗎?我可是大學教授!我明天還要去s大演講,你知道你毀了一個人才嗎?你知道因為你篡改我們的人生軌跡導致教育界多大的損失嗎?”趴在地上的齊小貴惡毒的埋怨。
在他們心裡齊遠不過是一個泥腿子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齊遠沒見識沒眼界,什麼都不懂,就為了一己私利不讓他們去上學,改變了他們的人生。給社會造成了重大的損失。
“呵呵,兩輩子加起來都快進棺材的歲數就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明明知道自己是吸血的賤人,還要裝的多偉岸純潔一樣,這裡沒有觀眾。”
“篡改人生軌跡?導致教育界重大損失?你們倆是假酒喝多了吧?你們現在經歷的一切就是你們真正的人生軌跡,爹孃早死,為了活著沒日沒夜的幹活。”
“為了活著像狗一樣討好我,懂了嗎?”
“說起來我一直拿你們當狗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有本事分出去單過啊,這麼多年不還是靠我活著?現在又來立什麼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