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呀,大家給我往死裡砸!”
帶頭之人群情激昂,喊著臉紅脖子粗。
其他百姓也跟著吶喊,一邊喊著一邊把手裡的東西砸過去。
面對外面聲勢浩大的討伐,齊遠悠悠然的享用他的早飯。
閑王府的大門可牢著呢,外面那群人可攻不進來。
這樣的場景已經不是第一天發生了,滿打滿算,外面那群百姓已經連續喊了三天,齊遠曾經暗戳戳的想過,他們嗓子是真的好呀。
瘟疫亂人心,又有貴妃的人從中作梗四處,四處帶人挑頭挑事……
流言越傳越激烈,從最開始的四皇子容暉帶來瘟疫,到後面的四皇子容暉一日不死,便一日吸取大衛的國運。不用一個月時間,大衛必定國破家亡!
金鑾殿 巳時
金色的朝暉灑在金鑾殿的大理石板上,耀著人眼睛疼,皇帝手裡拿著剛剛呈上來的奏摺,一言不發。
殿下青紅兩派的文武百官,早已吵成一團。
“現在京城已大亂,百姓們不待在家裡,到處鬧事。光是這兩天著混亂好幾戶人家都丟了東西!”
“丟兩三樣東西又算什麼?現在重點的是瘟疫!瘟疫!我朝現已封鎖訊息,若是傳到他國去,他國國君不得笑死,趁人之危開始攻打我們邊疆!”
“陛下現在緊要的是加強邊疆的軍隊防守呀!”
“加強防守?哪來的錢?今年的賦稅還沒收上來的,你們一句加強防守,我們戶部拿什麼給!”
“我看,還是容暉的問題!直接把他處死!一了百了!”
不知群臣中誰說了這麼一句,瞬間喧鬧的大堂安靜下來。
埋首在奏摺裡的皇帝也放下奏摺,抬眼一看。
群臣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剛才誰說的要處死容暉,站出來好生說說。”皇帝無悲無喜的聲音傳下來。好似殺他一個兒子,就如同談論今天的天氣一般。
“陛下明鑒啊!現今京城的瘟疫可都是四皇子帶回來的!”一穿著青色官服的中年男人上前一步說。皇帝對他有些印象,像是貴妃那邊的人。
“四皇子命格兇煞,十五年前就克我們大衛,現在過了十五年,他的命格還是毫無一絲改變,不如不如……”
“不如什麼?”
“不如讓貴妃娘娘架起祭臺,向天祭祀。在那祭臺上將他活活燒死,以慰天下,以慰神靈!屆時一切因果煙消雲散,我大衛已經愈發國運昌盛……”
那青衣官員一說完,殿內氣氛瞬間凝固。
這貴妃娘娘身邊之人,好生猖狂。
開口就是要殺皇帝的兒子,就算四皇子容暉命格再為兇煞崎嶇,怎麼能說殺就殺,還是以那般殘忍的方式殺活活燒死?!
不少人心裡給這位青衣臣子點蠟,只等著皇帝將這猖狂之人託於殿外,斬首示眾!
皇帝沉吟不語,又拿起剛剛放下的那份奏摺,又細細讀了一遍。
這是剛剛從城外送回來的,昨日起,禦醫便已研製出治療瘟疫的藥物。這次的瘟疫來的詭異卻並不難治。不出半月。京城的瘟疫便可自行消散。
皇帝放下那份奏摺,似是感嘆道:“你是貴妃身邊的人?”
那青衣大臣身子一愣,忙答道:“陛下,臣妾是由貴妃舉薦入朝為官。”
皇帝聽後露出一絲諷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