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十幾個禦林軍又拿著告示騎著馬當街宣告。
“國不可一日無君,先皇立下遺詔,立大皇子為儲君,國喪以後再行冊封儀式!”
“什麼是大皇子?!不是三皇子嗎?!”張奇當街驚呼!
馬上禦林軍聽了回首,瞬間一把紅纓槍就抵在張奇脖頸下。只見那禦林軍大罵:
“豎子!大皇子是天命所歸,三皇子命格崎嶇怎能為君!閉上你的嘴回家披麻戴孝,國喪之間不殺生,若是你以後再敢狂言我送你下詔獄!”
張奇被嚇得屁滾尿流,跪在地上磕頭求饒,那禦林軍還有要事在身駕著馬走了。過了好一會兒張奇才從地上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旁邊有目睹全程的好事者道:“你是白日裡喝多了才口出狂言嗎?”
“我……大皇子生母……”
“啪!”
張奇話未說完就被人打了一巴掌,那人驚恐說:“你不要命了不要連累我。”
說著又靠著張奇耳邊小聲道:“全京城誰不知道大皇子在五年前就已經過繼給當今的中宮皇後,當時陛下昭告天下!大皇子可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你今日口出狂言提那掃把星幹嘛?要不是國喪你幾百個腦袋都不夠砍。”
路人說完看著呆愣的張奇一把將人推倒在地,又踹了幾腳,今日果然是晦氣碰上一瘋子。
張奇被人打了也沒反應,他心裡茫然的不行。這個世界的發展和他上輩子完全不同。大皇子過繼之事他也沒調查。他只打聽了十年前的事情。張奇失魂落魄回到三皇子的住所,手裡那隻燒雞也無影無蹤。
不過他現在也沒心思找燒雞,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冷靜一下。結果剛推開那破木板門,一股大力迎面而來,被人拽著一踉蹌。緊接著濕熱惡臭的糞水湧入口鼻。
“嗚嗚嗚”
“嗚嗚嗚”
張奇被人死死的按在糞桶裡,整個人惡心的不行。好半天才被人提起來他趴在底上嘔吐,要把胃酸都吐出來。頭發上,身上,衣服上,沾滿了糞水。
“奇文侯,你的命可真大!”
頭上傳來森冷刺骨的聲音,張奇整個人一顫,慢慢抬頭看到的還是三皇子那張臉但對方的表情已經大變,一臉肅殺。
“聖上,您……您也回來了?”
三皇子也不說話,拿起地上的繩子就要動手。
他昨晚剛剛批完奏摺,一睜開眼就到了這個鬼地方,腦子痛的爆炸,躺了一天才消化完這個世界的自己記憶,沒想到他回到了過去,還是大相徑庭的過去。
理清思路以後他發現一切的變化的節點是齊遠當年被大皇子害的殘廢開始,他相信齊家的變化和齊遠都是大皇子害的,大皇子上輩被自己五馬分屍懷恨在心,這輩子扭轉乾坤把事情變成了這樣。
三皇子一臉沉思,大皇子即將就位,他唯一能翻盤的機會就是造反了。當年齊家統領三軍,在軍中有不小的威望,他需要齊遠回來助他一臂之力。
三皇子面無表情的抻了抻繩子說:“張奇,你現在該去死了,把齊遠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