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人說了,將軍府是遠少爺的,他們這麼做是得了遠少爺的授意,遠少爺說了將軍府的鋪子不會給出去,但是鋪子裡賣的貨物,只要有的不管是布匹還是米糧,想拿多少拿多少,想什麼時候拿就什麼時候拿。”
“他們口口聲聲說的都是遠少爺,我們也不敢去報官,就怕傷了自家人。”
“但商鋪裡什麼都沒有了,還有好幾批訂單不能按時送達,跟我們訂東西的下家找我們賠錢呢。這生意沒法做了,夫人這可怎麼辦呀?”管事一邊擦著冷汗一邊說。
“這個畜生畜生啊!他怎麼能這樣,他是要把這個家都拆了,他才滿意嗎。”
趙秀娘捂著胸口,臉上一片煞白,腳下一個不穩差點跌下去,還好後面的秀芝及時扶住了她,趙秀娘生生吸了兩口氣,等氣息略帶平和,又指著旁邊另外一位管事問:
“你呢,別告訴我你那邊也守不住。我讓你管的是將軍府的莊子和土地。現在可是3月,地裡可一粒糧食都沒有,你別告訴我齊遠讓人去地裡挖土去了。”
被問話的管事將頭低到貼著地面,吶吶道:
“倒也沒有去挖土,只是……只是……”
“你只是個屁呀,你快說!”
“只是我們莊子裡原本種的都是果樹,等時間成熟了好拉到城裡大賣一筆。可他們帶著人把我們的果樹全砍了,他們說他們要吃玉米,要吃紅薯,他們不要吃水果……”
“他們說雖然地是將軍府的,但是遠少爺說了,在地上面種什麼糧食就看那群人喜歡吃什麼了,嗚嗚嗚嗚……夫人,果園裡好幾百顆果樹都被砍了,裡面還包括從國外找回來的珍稀種……”
“齊遠在哪裡?齊遠在哪裡!!!”
“夫人在前廳呢……”
趙秀娘一聲怒吼,平日裡的賢良淑德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像一隻怒急的母獅子,整個人一躍而出。
比起這邊的慌亂混戰,前廳則是一派祥和,賓主盡歡……
齊家的族長加上那群遺孤的代表人。一改昨日對齊遠的輕慢。
轉而言笑晏晏言語裡盡是奉承,畢竟他們拿了那麼多的好處,吃飽了自然知道了禮節。
別人對齊遠笑,齊遠也對他們笑。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孽子!你還有臉笑得出來!”一聲怒吼傳來,緊接著撲進來一個閃爍的身影,她並發鬢發淩亂,神情憤慨。
一雙玉白的手拎起來就要朝齊遠的臉上打去。
掌風淩厲卻沒有落下的機會。她的手被齊族族長一舉拿下,高高的桎梏在半空中。然後一把被推倒在地,摔在地上,悽悽慘慘。
只見空中一聲怒吼
“趙氏,你要做甚!”
“當著我們外人的面,竟然要打齊家未來的繼承人,把我們全族放哪裡去了!果然是最毒婦人心,繼母就是繼母!”
“前日齊家上上下下十口英烈才剛剛入土,今天你就開始對付他們的血脈,你還是不是人?”
“你這般行事無狀,信不信我們齊族上下去把你休了!”
一聲聲巨雷滾滾的呵斥,將趙秀娘上湧的怒氣全部壓了下去。她無措地睜著雙眼,眼裡盡是迷茫之色。顯然是被嚇傻了。
“哎呀,哎呀,族長你莫生氣。這趙氏心胸狹小,一時幹了糊塗事,但我們都是長輩,得多給她一個機會。畢竟她還給我們齊家留了一個血脈”
另一位遺孤代表人,開始出來溫和的勸導,雖然話是那番話,但臉上那副幸災樂禍,眼裡的得意卻藏也藏不住,或者換句話說,對方根本就沒打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