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屍體渾身是血,還斷了一條胳膊,他悄悄握緊手上的刀,趁著眾人不備,一躍而起。
“小心!”白松要沖過來推開白瑜和王寶釧,可他距離太遠,完全阻止不及。
白瑜眼疾手快,他一把推開王寶釧,胳膊上生生捱了一刀
他忍著疼,踢起地上劍紮進刺客的胸膛!
“主子!”白松快步上前扶著他,他緊緊的捂著胳膊,“無妨,你先帶白正回去。”
“可是……”
“回去之後,帶人來綢莊接我。”白瑜叮囑。
“是,主子。”
王寶釧被推開後,離刺客依舊很近,刺客胸膛的血噴湧了她一身。
她強忍著恐懼,扶著白瑜上了她的馬車,只留下王晚在現場等著官府。
馬車快速離開現場,回到了綢莊。
綢莊裡管事的夥計,立刻幫白瑜處理傷口,他忍痛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才讓王寶釧進門。
此刻王寶釧已經換下一身是血的衣裙,她焦急的看著坐在床榻上的白瑜,“可好些了?”
“我沒事,你別擔心。”
白瑜看到她小臉兒都愁苦的要擰到一塊兒了,於心不忍。
“要不是我,你胳膊也不會受傷。”王寶釧有些自責。
白瑜抬手幫她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是啊,若不是你,我這個時候只怕已經死在那些人手裡了。”
“多謝你救了我。”他道謝。
王寶釧心疼的看著他手上和胳膊上都被白布包紮著,“你放心,我一定求我爹好好查查那些刺客!什麼人不知死活的居然敢刺殺我恩公,那就是不把我們相府放在眼裡。”
白瑜表面上沖她道謝,心裡卻知道這些刺客十有八九是太子派來的,相府出手追查也查不出任何證據。
也正是因為是太子的人,他才必須要把人滅口,不能讓那些人回去告訴太子他和王寶釧之間有牽扯,不然就是陷寶釧於險境。
“時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免得家人擔憂。”白瑜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是黃昏。
“好,那你注意身體啊。我回去讓人給你送些傷藥來。”
王寶釧不放心的叮囑他,他臉色有些蒼白,“不必了,明日我就離開京城了。”
“你受傷了還要走?”
“定好的行程,況且我的傷無大礙。”白瑜依依不捨的看著她,本想著臨走前給她留一個好印象,結果現在卻讓她跟著擔心了。
“對了,你此去林州,千萬不要住迎來客棧。”
“為何?”
“我聽說那裡……不幹淨,反正你避開就是了。”
“好。”
王寶釧回到相府,連夜讓人送去了禦藥房的刀傷藥和許多滋補的藥材,聽到下人說白瑜收下了那些藥,她才稍稍放心了幾分。
她跟王丞相說起街上遇刺的事情,王丞相派人追查,結果半個月過去了,還是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府衙給出的結論是流寇作亂,圖財害命。
王寶釧心裡猶疑,她隱隱覺得白瑜的身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