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釧聽了他的稟報,揮了揮手,讓他下去歇著。
“小姐,那是不是送楊家婆媳回去?”青青詢問。
“回去孤兒寡母的也受人欺淩,把她們留在莊子上吧。”
“是。”青青笑眯眯的望著她,“小姐,您真是奴婢見過最心善的人啦。”
“是嘛?那你跟我這個心善的人說說,最近高興什麼呢?”
青青扭捏的抓著一衣角,還沒說話臉頰就紅了起來,“是奴婢那個同鄉要來京城啦。”
“你這丫頭!”王寶釧笑罵了她一句,又交代了幾句關于徐婉寧的事情,才讓她下去歇著。
王寶釧躺在床上,分明魏豹已經死了,魏虎也被貶謫出京,這一世她也遠離了薛平貴,可近來她心裡就是有些不踏實。
她總覺得以後還有發生很多事,那些都是她已經無法再預料到的事。
翌日一早,王寶釧特地換了一件藕色雲錦繡著芙蓉花的衣裳,簪著白玉雕刻的牡丹花發簪,鏤金掐絲的金步搖。
她坐在馬車裡,慢悠悠的向城外的寒窯趕去。臨出門前還不忘讓青青多帶兩桶冰塊,這麼熱的天,她可不想中暑。
寒窯前只有蟲鳴聲和風聲。
葛大和張偉已經帶著那些乞丐兄弟去修渠挖河了,每年算下來能賺二三兩銀子,還管飯。葛青幹不動那些力氣活,她只能跟著去幫人家煮飯。
馬車停下,青青領著府裡的僕人搭了個遮陽的帳篷。
等收拾完帳篷,她開始教廚娘煮早飯。
徐婉寧睡意朦朧,就聽到門外有動靜,她嚇了一跳,還以為有歹人找上門。
透過窗戶一瞧,看到王寶釧優哉遊哉的坐在帳篷下,身後跟著兩個丫鬟捏肩捶腿,另外一撥人正在露天的草地上準備做飯。
“王寶釧?”
她換上自已洗的發白的麻布衣衫,冷著臉走出窯洞。
“早啊。”王寶釧回應她。
“你這是做什麼?”徐婉寧看她這麼大的陣仗,二十多個僕人伺候她一個人。
“在府裡待的無趣,出來散散心。”王寶釧氣定神閑的坐在絲綢搭成的幔帳下,聲音不疾不徐。
“你去哪散心不好,幹嘛非要來這!你分明是想來找我的晦氣!”徐婉寧生氣。
王寶釧見她怒火,更加得意,“恩?是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