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王寶釧心裡沒底,君威難測,若是皇帝動怒,因為魏虎的事情牽連王家……
無妨,貪墨的罪名比謀逆小多了,爹爹最多外放做官,他們一家人還可以安安穩穩的在一起。
王寶釧讓人去請王銀釧,只說父親有事著急見她。
這是自從那晚之後,王寶釧第一次見到王銀釧,她有些無精打採,身上的衣物也不似平常豔麗。翠玉步搖,鏤金釵環,精緻低調。
她似乎消瘦了幾分。
“爹爹呢?”她一進門就看到王寶釧在大門前等候她。
“爹進宮去了。”
王寶釧如實道。
王銀釧沒有和她繼續說話的意思,扭頭就要去書房,“那我去書房等爹。”
“二姐。”
王寶釧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喊道。她肩膀動了動,不自然的轉過身,“寶釧,我知道之前我一直撮合你和魏豹,是我對不住你。”
“不過你別以為我對你有一分愧疚,就會看你順眼!”王銀釧嘟著嘴,從小到大,爹和娘親都慣著寶釧,她就是吃醋,就是不舒服。
王寶釧捏了一下自已的耳垂,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拉著她快步走去書房。
青青識趣的守在書房外頭,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有事說事!你別拉著我!”王銀釧不高興。
“二姐,今日是我該給你道歉。”王寶釧斂襟施禮。
“你做了什麼?”
王銀釧警惕的看著她,她如實將魏虎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說起爹爹已經進宮請罪。
“你……你是說魏虎貪汙?”
王寶釧點了點頭。
王銀釧不敢置信,她恍恍惚惚的問,“那爹呢?爹就這樣放棄我和魏虎了?”
“二姐,爹不能縱容魏虎,這一次爹若是幫他遮掩下來,日後他一定會變本加厲的!”
王寶釧還想多解釋幾句,只見她撐著桌案坐了下來,兩手顫抖的給自已倒了一杯水。
“你不必說了,我知道了。”
“抱歉二姐,姐夫貪墨的事情是我讓人去查的,你要怪就怪……”
“我怪誰?是他不知死活去貪汙!爹爹做的對,總不能讓魏虎拉著我們家,伯父叔父家,拉著我們王家一族幾百口人陪葬吧!”王銀釧指著窗外吼道。
她冷靜的很,像是跟王寶釧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雖然愛他,可我也不會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