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擇手段將她留在身邊。
一頓飯吃得靜默無?言,以往都是白知微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今日她自己做了一頓家裡的飯菜,睹物思人。
吃飽喝足後,撤掉了菜碟,白知微向長榮使眼色,讓她快去吃飯。
總算眼不見心不煩,她恢複成了原本的樣子。
她窩在椅子裡,揉著滾圓的肚子:“行川,對了,衢州是不是來家書了。”
顧卓在矮塌上盤坐著,支著腦袋,視線虛虛地落在前方,一顆晶瑩的白子夾在修長的手指間,瞧著心緒不佳,“就在書案後。”
白知微繞著桌椅來到書案前,書案上擺了幾本兵書,只有一封信箋。
白司思的信零零總總交代?許多,梁洛嫣的死訊傳到了衢州,白司思聽聞了很是高興,特意寫了書信來告誡白知微替她盯緊顧稷,後面跟了一大堆威脅的話。
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白知微擰著眉嫌棄地將信放在一旁,隨即她瞧見書案放著一卷畫軸,抬手將其?開啟,是花燈宴上她和?顧卓同坐包廂那一幕。
她高興地拿著畫軸,走到顧卓身前,在矮塌另一側坐下,開心地將畫軸在顧卓面前晃了晃。
“行川,猜猜看這是什麼?”
她的手腕被抓住了,顧卓將卷軸在棋盤上鋪開。
畫中少女,眉眼明媚,豪擲千金奪燈王,少年坐在少女身側,嘴角上揚,視線一直追隨著少女,眼神卻帶著幾分冷漠。
白知微撇撇嘴,這畫師肯定改行去做燈了,技藝生疏,她見過顧卓的眼神何曾是這樣的。
他的眼神是炙熱,深情,像溺人的海,引她沉淪。
修長的手指撫摸上畫中少女的發髻,抬眸撞進她的眼中,“畫師不錯,畫出?了知微的三分神韻。”
“啊——呵呵。”白知微尬笑?幾聲?,她和?顧卓的看法完全相反,她將畫軸收了,看棋盤上的戰局已?被弄亂了。
圍棋她只能?算能?看他人戰局,絕對談不上精通。
她將黑白子各自歸回棋盒裡,手裡捏著顆黑子,“行川心情不好?”
顧卓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只是現在太?過幸福美滿,總惶恐害怕失去。”
白知微一頓,原來顧卓也還在憂心被貶之事,“別想那些了,我教你玩點新鮮的。”
白知微將五子棋的規則詳細講述了一遍,開始兩局還能?憑著經驗套路,贏一贏顧卓,到了後面就再也不行,連敗十局。
白知微將棋子往棋盒裡一扔,耍賴道:“不玩了,我累了。”
顧卓輕笑?一聲?,順勢將棋子收了,“真累了?”
“嗯?不想再輸了,顯得我這個師父很沒本事。”白知微毫不在意地擺手,“心情好了吧。”
“想明白了,心情自然好。”顧卓支著下巴,死死盯著她。
白知微擰著眉:“想明白了?”
打什麼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