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各站著三個千牛衛,領頭者挎著腰刀,嚴肅道:“二殿下在圍獵中失誤,惹得陛下動怒,罰了二殿下禁足十日思過。”
“昨日圍獵場後,可還發生了何事?”白知微想探聽探聽訊息,顧卓是因為?梁洛嫣之死被罰,還是其他緣故。
領頭者一拍腰刀,發出巨大聲響,轉過頭,“其餘事,末將不知,姑娘請回?吧。”
白知微不甘心地揚著頭,往外?觀望,終於在巷子尾瞧見顧卓打?馬而歸。
衣服還是那一身狩獵服,近了,便瞧見他眼底是藏不住的青黑,面色也掛上?了倦色。
見到她連忙扯出笑來,只是這笑意實在勉強。
顧卓翻身下馬,千牛衛急忙退到兩側,跪地行?禮。
顧卓快步跑到她跟前,無奈道:“知微,說好不用等我。”
白知微搖了搖頭,低聲道:“沒?等。”
想起蹊蹺點,她拉著顧卓就往小院子走,得要趕緊告訴他。
進了屋子,房門就被顧卓關住了,她稀裡糊塗就被顧卓帶來內間,顧卓摸了摸錦被,還留著殘溫未退。
“看來知微沒?騙我,昨晚是休息了。”
白知微臉上?一熱,這人怎麼?將她當小孩對?待,“行?川,我想起一件事,昨日太過慌亂了,我忘記告訴你,也許對?你有利。”
“嗯?”顧卓修長的手指搭在外?袍繫上?,幾?下便除了外?袍,露出白色的內衫,擰著眉疑惑地盯著她。“你說。”
白知微不自覺被顧卓吸引,這身棗紅的狩獵服襯得他俊美?逼人,她正了正臉色,道:“你可還記得我們趕到時,最後揹著重劍跳崖的黑衣人。”
“記得。”顧卓勾著她的手,將她拉近,自然地環過她的腰,將她按在腿上?。
脫完他自己的衣服,動手脫她的衣服。
白知微按著他解系帶的手,慍怒道:“顧卓……我真有正事告訴你。”
顧卓環抱著她,親暱地埋在她頸側,“我很累了,知微陪我睡一會。”
他的聲音輕又緩,聽著可憐極了。
彷彿在外?打?架輸掉的小狗,想要主人安慰撫摸。
她的手一僵,顧卓表現得太強,她居然忘了他也會輸,也會累。
按著系帶的手一鬆,兩下便被扒拉掉外?袍,塞進錦被裡。
她被顧卓抱了滿懷,交頸而臥,親密異常。
“知微你方才想要說什?麼??”顧卓雙手環抱在她腰間,雙腿壓貼著她的雙腿,將她纏地死死地。
顧卓平日裡表現得溫和,私下裡黏人得過分,白知微已抗議過無數次,冬日裡顧卓倒是一個天然暖爐,若是到了夏日,她必定不會讓他再這般猖狂。
“黑衣人那把重劍,我好似在哪裡見過?”白知微閉目思索,腦子裡將來這一兩月發生之事,過了一遍。
腰間的手越收越緊,簡直想把她揉進骨血裡。
她用力推了推顧卓,忽而,她想起在鬼峰寨時,那個和顧卓比試的獨臂俠客,也是用的重劍。
“行?川,我想起來了,鬼峰寨的獨臂刀客也是用的重劍,他同你比試過,你可記得那把劍的樣子,和昨日所見是同一把嗎?”
總算想通了,白知微興奮地和顧卓分享,半晌沒?聽見回?應,耳畔只有綿長的呼吸聲。
睜開眼,拉開些距離只見顧卓已閉眼睡著了,似乎不滿意松開的距離,睡夢他立刻追尋了過來。
“也罷,等他睡醒吧。”白知微回?抱住他,“真的是黏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