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卓握著酒樽的手纖長,指節分?明,她見過這雙手不?動神色握刀的樣子,修長的手臂能爆發出強烈力量,很?迷人。
白知微按著酒杯打算再倒一杯的手一頓,怎麼這酒越喝越口幹舌燥了。
她不?自在地揉了揉太陽xue,有的酒太過甘甜掩蓋了酒味,導致酒後?勁十?足,她低垂著眼眸不?敢再看顧卓的臉,她好像裝大發了。
鏗鏘古箏曲畢,主位上方顧稷拍手稱歡,爽朗笑道:“好好好,此曲很?有我大晉軍中典範。”
白司思雙頰飛霞站起身子,更顯得身姿嫋嫋婷婷,她福了福禮:“司思聽聞,陛下在儋州斬殺惡霸揭竿而?起的故事,司思自幼便欽佩得很?。”
顧稷搖晃著酒樽,眼睛眯起也擋不?住眼中的精光,笑道:“不?錯,父皇乃真龍下凡,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大晉的領地便是從?儋州開?始,結束多年混戰局面。”
白知微支著腦袋,酒氣已經朦朧上頭,她的思緒比平常慢上一拍,怎麼拍顧稷的馬屁拍到了顧修遠那去了。
白司思接著道:“大晉天下能平,五分?靠得陛下,剩下五分?靠得是儋州。”
顧稷眼底的笑意漫上了臉,但出言卻是呵斥:“妄言了。”
白衡賠不?是道:“司思不?過女兒家,懂什麼朝堂布局,不?過是坊間聽聞罷了。”
“是司思妄論了,我先?自罰三杯。”白司思舉著酒樽爽快地連著飲三杯。
顧稷嘴上說著責怪,然則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罷了罷了,好好的宴會?,只圖盡性便好。”
白知微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哪裡?是誇的顧修遠,分?明誇的是儋州舊部,顧稷身後?龐大的儋州舊臣。
白衡和白司思這是在向顧稷投誠吶,她轉過頭望著顧卓。
原書中顧卓的結局是怎樣的吶,他沒有強大的母族靠山,就連他一手打下的兵權,也會?因為拐賣案和圍獵事件全部收回。
她原本猜測按照原書男主的設定,顧稷應當會?為了賢德的名聲,讓顧卓在封地當一個閑散王爺。
但現在……白知微抬眸便看見顧稷得意的笑,她心頭發緊。
白知微的手捏緊酒樽,顧卓明明是個很?溫柔很?好的人,他不?應該是這種結局,她走之前一定要?改變他的結局。
原來這場宴會?便是為顧稷籌辦,宴會?一下子被分?裂成了兩半,顧稷那邊是阿諛奉承,顧卓這邊是冷冷清清。
“酒的後?勁上來了?”顧卓見白知微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眼裡?霧氣都?漫延開?,像是受了什麼委屈,臉上更是坨紅一片。
白知微搖了搖頭,酒勁倒是不?至於,只是有點替他委屈。
顧卓點了點他臉頰處:“你?的臉很?紅,是這裡?面太熱了嗎?”
經顧卓這麼一提醒,渾身的熱意湧現了出來,她不?僅是臉熱了,在這深秋後?背還出了點熱汗,黏膩濡濕的汗意,打濕的內衫貼著肌膚令人難受。
她雙手捂著臉頰,試圖用手上的冰涼降降溫。
可好像是越來越熱了,手腳也軟綿綿使不?上勁來。
難道真的是醉酒了。
顧卓藍袍之上露出那截脖頸修長如?玉器,看起來很?冰涼的樣子,她心癢癢想要?去貼貼降降溫。
顧卓皺著眉:“你?真的只是醉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