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微提著裙擺往裡邁的腿一頓,回頭挽著顧卓的胳膊往裡?走,找東西露餡總比丟掉小命強。
“球球害怕只是縮在角落,等會哥哥在門前等我便好。”
顧卓任由她拉著自己往裡走,白知微將他往門前?一推,“哥哥就在這裡?等我。”
見顧卓乖乖地倚靠在門前?等她,她放心了許多?,幾步進了魯瞑臥房。
魯瞑外?表是個?文弱書生,臥房裡?外?的廳房佈置如同?書房一般,整整兩大面書牆。
白知微手指摸索過一本本書籍,猜想魯瞑到底會將賬本和?信件放在何處。
左側書架上收集為四書五經、兵書史記,右側則是山野故事。
最左邊一本厚厚的兵書處比其它幹淨許多?。
魯瞑一個?文弱書生,對兵書也?有涉獵,白知微踮著腳想將兵書取下,兵書抽動的瞬間,書架轟隆隆地向兩側移動,露出漆黑地洞口。
巨大轟隆聲吸引了顧卓的故意,他抱著刀跑進屋子:“發生了何事?這裡?怎麼會有密室。”
她大概是觸動到機關了,賬本之事大概是瞞不住了,白知微搖搖頭:“我找球球時?,發現有本兵書,我想取下來看看對你?有沒有用處,好像是觸碰到機關了。”
顧卓皺著眉,他有些不懂了,就算白知微是重生之人,她能知道鬼峰寨魯瞑的密室?
“這麼巧?”
白知微苦著張臉,還好方才?顧卓和?她一同?來了,不然?她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哥哥,下去看看吧。”
顧卓掏出火摺子點燃,白知微已?經拉著他的袖子,壯著膽子向下。
臺階往下數十步便到了底,顧卓將牆壁上的煤油燈點上,燈火照亮了這一方密室,牆壁反著耀眼?的金光。
白知微驚得嘴巴張得大大的,密室牆壁居然?是用金磚砌成,她跑到上前?,抽出最頂上一塊金磚,往裡?居然?還有,她再抽出一塊,裡?面還是金燦燦一片,她往複了三次終於看到了原本的土牆。
白知微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憤:“哥哥,這裡?砌了三層的金牆,不知道要買賣多?少人才?能賺這麼多?錢。”
顧卓臉色隱隱發青,前?世他便知道,顧稷身後李家有許多?齷齪的産業,長留山鬼峰寨僅是其中一處,便能攬如此多?錢財。
白知微打量著他,小心開?口道:“哥哥,你?有沒有想過僅僅只憑一個?鬼峰寨,斷不敢在衢州如此膽大妄為,雖說長留山地勢險要,但背後必定是有人撐腰。”
顧卓皺著眉冷著臉,現在還不到和?李家撕破臉的時?候,李家身後背靠一眾儋州舊臣,道:“此事你?就無須再管了。”
白知微恨鐵不成鋼,現在不管日後髒水可就潑到你?身上了,她扯著他的袖擺,“哥哥,若是袖手旁觀,日後恐怕禍臨己身。”
見顧卓舉著火摺子不為所動,白知微解釋道:“我們先慢慢查,到時?候我們不至於絲毫無反手之力?。”
顧卓的視線從金牆落在她的臉上,冷著臉思索,原本他以為白知微重生而來,她只是藉由自己接近皇室其他人,畢竟前?一世他的結局太慘烈,現在看來她所做種種一切皆為了他,真打算將寶押在他這裡??
她這是忘了上輩子的下場了?還敢賭他?
他望著她純真的臉,手捏著她下顎,輕輕將她的臉抬起,重重將下巴上那抹烏黑擦掉,將這礙眼?的痕跡擦拭幹淨。
只可惜她又押錯寶了,他對皇位和?權勢都沒興趣,恐怕不會如她所願了。
白知微仰著頭,下巴傳來一絲絲癢意,顧卓常年握刀,指腹處帶著剝繭一下下的搔搔颳著她的下巴,摩擦了好幾下,像終於滿意了他收了手。
“上去吧,此事你?便不要管了,你?再插手只會連累你?父親。”
顧卓起身往上走,吹滅了牆壁上的燈,一下子暗了下來。再轉身的瞬間,白知微發現了金牆第二層不一樣處,她快速挪開?金磚,露出本藍色封皮賬簿和?幾封火漆信件,連帶著抽走了一塊金磚,她快速將其收攏放在懷裡?。
做好一切之後,她快速跟上顧卓的腳步出了密室。
顧卓回頭看了一眼?她懷中之物,眼?神幽暗,為了他當真連她家都要押上。
賬簿找到之後,白知微心情大好,慢悠悠地在魯瞑的院子裡?找尋球球的蹤跡,這一晚動靜太大,球球害怕得躲到了梁洛嫣之前?屋子床底下,她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球球抓出來。
球球害怕得縮著身體,整隻貓瑟瑟發抖,她撫摸著球球的腦袋輕輕安撫它,“球球別害怕,等鬼峰寨事了之後,我便帶你?去找你?主人。”
萬良澤匆匆趕了進來,神色慌亂道:“二殿下,我們在鬼峰寨搜尋了幾遍都沒找到魯瞑的蹤跡,審問了幾山匪後得知,魯瞑早在傍晚時?就帶著一百餘名?山匪出了山。”
魯瞑為何會帶山匪出山,肯定是他猜到了他們的計劃,所以提前?設計出去攔截了。
白知微臉刷白,抱著貓的手下意識收緊,球球擔憂地‘喵喵’幾聲,她驚道:“糟了,公主有危險,我們得快點出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