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中顧卓是位溫潤公子,待到他醒後,好好解釋應當不會太為難她。
突然馬車一陣顛簸,巨大沖擊力下,她滾到了馬車底部,狠狠地撞在顧卓身上,還好有這個肉墊子,她還不算太痛。
這馬車往山上飛奔。
她撐在顧卓身上,艱難的維持平衡。
難道是這僕婦自作聰明,還想殺顧卓,她立刻出聲斥責道:“快停下,怎麼還往山上走?”
突然馬車急停,她再也支撐不住,重重地摔到顧卓身上,她整個人倒在他懷裡,埋在他胸口,隔著幾層布料都能感觸到塊塊分明的腹肌,讓她不由得紅了臉。
見顧卓還未醒,她長呼口氣,努力拉開距離。
外頭僕婦居然反常地未答她,馬車還是飛快地往山上趕著。
白知微剛想出馬車檢視,只聽見利刃劃開血肉聲,一捧熱血潑灑在車簾上,僕婦身軀一歪摔下馬車。
“我就說晚上能逮著好貨,看看這氣派馬車。”
“沒準裡面還坐著美嬌娘吶。”
淫|蕩邪惡的笑聲不斷地傳進馬車裡。
白知微驚恐往車廂底部鑽,用力搖晃著顧卓的左臂,試圖將他喚醒。
原書中他們可沒有遇到山匪,難道是她解了他的毒,造成的蝴蝶效應。
“顧卓,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她焦急喚著,奈何他眉頭緊皺紋絲不動,顧卓可是原書中的戰力天花板,只有他醒過來,他們才有一線希望。
馬車已經被山匪逼停了,猥瑣的聲音圍繞在馬車四周,她已經被山匪團團圍住,恐懼擔憂填滿整個心房。
白知微淚流滿面,哪個倒黴蛋一穿書便死了啊。
她抱著唐橫刀終於找到點勇氣,她駕馬車沖出山匪包圍,再不濟也能拖延些時間,拖到顧卓蘇醒。
最差一步便是她死,希望死後能夠回到原本世界,她英勇就義般掀開車簾。
泠泠月光下,十幾個山匪圍在周遭,見到白知微出來,被她美色晃到慌神,笑得更加猥瑣了。
“我滴乖乖真他孃的俊啊,是我說今晚來蹲點的,天王老子來了,我也要是第一個爽快的人。”滿臉橫肉的光頭山匪舉著狼牙棒就圍了過來,帶著猥瑣猙獰的笑意。
白知微被盯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伸手拉著馬車韁繩,山匪一眼便瞧出目的,一刀便砍斷了套在馬背上的繩索,馬兒一下便逃竄離開。
馬車身重重摔在瞬間,她順勢抱著刀跳到草叢裡。
不過她這具身體嬌生慣養,她跳下去便崴了腳,她只得順勢沿著山路往下滾。
山匪一蜂窩地追白知微,活像狗見了骨頭,白知微順著山路滾,勉強拖延時間。
就在山匪越圍越近之際,她看著馬車方向,就在她快絕望閉眼時,白衣少年挑開車簾下車,步履從容。
顧卓出來了。
他足下一點,在月下淩空而起,幾息之間,便落到山匪之後。
他白衣玉冠,負手而立,山風掀起他的袍角,語調如山間冷泉:“我的刀還我。”
白知微見到醒來的顧卓,激動得快落下淚來,哪裡還能顧及上他語氣冷淡,她用力地將唐橫刀一擲,穩穩地落到他的手裡。“顧卓,你接著。”
“我就說這小妞怎地自己跑出來送死,原來車上還有一個私奔的小白臉。”
“殺了小白臉,搶了小妞回山寨。”
山匪見她們二人裝扮,又夜間駕車過匪山,已經自動腦補了,世家小姐和窮困潦倒劍客夜半私奔的戲碼。
十幾個山匪將顧卓圍住,顧卓的刀快到殘影,一刀便把方才口出狂言,手拿狼牙棒山匪劈成兩半,鮮血噴散開。
內力激起勁風,山匪壓根不能近他的身。
局勢調轉,山匪圍困變成了顧卓單方面屠殺,手起刀落間,殺山匪如切瓜切菜。
血噴灑一地,刺鼻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緊繃的神經。
他踱步到她跟前,刀劃過山匪屍體,山風揚起單薄的白袍,他如漫步在自家庭院般閑逸,一滴鮮血沾在他的眼角,原本清俊之人妖冶如山間精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