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硯沒了耐心:“姐姐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高沉是鄉下人,解決問題崇尚暴力野蠻,他直接撞倒身邊幾個人,準備硬碰硬。
虞秋硯坐在椅子上,沉沉開口:“打斷他的腿。”他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況且他剛剛給過高沉機會了。
高沉周圍圍了幾十個家丁,他們手上都拿著粗木棍,得了吩咐之後,他們對著高沉的腿就是一陣亂打。
高沉雖然長得又高又壯,但畢竟是孤身寡人,難以敵眾,幾套赤手空拳下來,他就被打趴在地,腿上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他緊緊咬著牙關,頭上冷汗直冒。
“停。”虞秋硯從紅木椅上站起來,他走到高沉身邊,“你救過姐姐,今日我留你一命,記住,以後千萬不要再來京城,不然,就不是取你一雙腿這麼簡單了。”
他心裡憋著一股火,一想到姐姐曾經和眼前這個男人拜過堂,他心就揪著難受,他本想直接殺了高沉,但高沉好歹救過姐姐一命,今日他就網開一面,暫不殺他。
高沉被打得奄奄一息,根本沒有力氣回答。
虞秋硯轉過身吩咐道:“把他送回蓮花村。”
……
後來顧淺淺問他高沉怎麼還沒來,虞秋硯只是告訴她高沉得知她找到了家,就自己先回了蓮花村。
顧淺淺還是有些疑問,但她也沒多想,在得知虞秋硯給了高沉一筆銀子後,她點點頭,這是應該給的,畢竟他曾救過她的命。
等她好了後,她要親自回蓮花村一趟,給張嬸請城裡的郎中,再給高沉物色一個好媳婦,兩全其美啊。
晚上,夜色漸濃。
虞秋硯盯著顧淺淺旁邊的位置,彷彿要盯出一個洞來。
顧淺淺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坎坷不安的問:“你今晚睡哪?”
他像條可憐的小狗一樣,委屈巴巴的望著顧淺淺,伸手指了指她旁邊的位置。
“不行。”她脫口而出,但話一出口,她立馬意識到了不對。
她連忙找補:“不是,我剛回來還不太熟悉。”
虞秋硯神色更加委屈,他可憐巴巴的從櫃子裡面抱出一床被子去了旁邊的美人榻。
這一夜,兩人井水不犯河水。
第二天。
虞秋硯正在喂她喝藥,他把她當成了絕世珍寶,照顧得謹慎又小心。
藥剛一喝完,門口傳來聲音:“大人,馬車已備好。”
顧淺淺喝下最後一口藥:“你要去幹嘛?”
他順手剝了一顆糖,把它塞到她嘴裡:“上朝。”
她睜大眼睛,嘴裡含著糖所以說話有些囫圇:“那你快去。”
虞秋硯不甚在意:“昨日下午我已休書一封給內務府告了病假,這幾天都不用去。”
顧淺淺一顆糖差點卡在喉嚨裡,這麼任性的嗎?
“咳咳咳。”她咳的滿臉通紅。
他替她順著背,語氣寵溺:“比起上朝,照顧夫人自然更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