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硯抱著她,兩人身體相貼,沒留一絲縫隙。
……
第二日顧淺淺醒來時,屋子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她總覺得身體有些難受,但又說不出哪裡難受。
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她腦子有一瞬間的宕機,自己昨天居然又在阿虞屋裡睡著了!
趕去胭脂鋪的時候,唐子衿已經在裡面忙活了,店裡客人不斷。
顧淺淺上前幫忙。
等到中午休息,兩人坐在後屋聊天。
“子衿,你好像有心事。”顧淺淺看著她愁眉不展的樣子,不禁問道。
唐子衿坐在臺階上,雙手抱著膝蓋,望著遠處的雲霞:“穆洵馬上就要走了。”
顧淺淺一驚,如果穆洵要走的話,那外公是不是也要離開了?
這下,兩個人的心情都有些低落起來。
“二夫人,有人找。”聆兒跑過來,臉色有些驚恐。
唐子衿站起身拍了拍裙擺的灰塵:“誰啊?”
聆兒支支吾吾:“是……是秦將軍。”
唐子衿動作頓住,許久才提起腳步。
秦玄站在櫃臺前,面容一如既往的嚴肅,等看到唐子衿的時候,他神色才緩了緩。
“秦將軍。”她施了一禮,“不知秦將軍來找臣婦所為何事?”她特意咬重了“臣婦”二字。
秦玄看著她,從懷裡拿出一塊小小的令牌:“過兩天我要走了,這個給你。”
她往後退一步:“不敢。”
他直接把那牌子往她懷裡一塞:“這是面牌,你來找我的話拿著它沒有人敢攔你。”
唐子衿心裡覺得有些好笑,她幹嘛要去找他。
“秦將軍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等你來找我。”明明說的是一句情話,但他臉上的表情太過於嚴肅,讓人不敢往那方面想。
唐子衿氣笑了:“秦將軍,我已婚配。”她再次提醒他。
“我知道啊。”
“那你……”
他逼近一步:“我喜歡。”
等他走後,唐子衿看著手裡的面牌,像拿著一個燙手山芋,她把它交給聆兒:“收起來吧。”
過了兩日,林霂準備離京。
永延王府門口,顧淺淺抱住林老將軍:“外公,淺淺捨不得你。”她淚眼汪汪,心裡難過極了。
林霂看著她 ,眼底一片柔軟:“淺淺,別哭啊。”他用粗糙的指腹擦掉她的眼淚,動作輕輕的,生怕弄疼了她。
一旁的林以蕭也靠在顧延年懷裡,眼眶發紅。
林霂看著自己的女兒外孫,本有千言萬語,但話到嘴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怕留的越久她們母女倆就會越傷心難過。
林霂翻身上馬,眼含不捨的看了她們一眼,隨後策馬揚去。
秦玄跟在他後面,始終沒什麼表情。
顧淺淺有分離焦慮症,這一日,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個下午。
虞秋硯散學回來的時候,聽說她心情不好,便拿上了他熬了幾個晚上刻好的簪子,看著這個和金絲鳳凰簪有八分像的木簪,他想讓她開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