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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淺淺聽到顧憶柳死訊的時候也驚訝了一瞬,不過最後也只是搖搖頭,生死有命。
她繼續低頭擺弄著手上的風箏,拿起畫筆的瞬間又想到了那日秦玄的樣子,她頓了頓,特意往門口望了一眼,確定沒有人之後她才開始畫起來。
這幾日很少見到外公和秦玄,瘟疫剛過,他們正在忙著練兵,連王府都很少回來,說實話,她有點想外公了。
今日虞秋硯回來的很早,他一回來就踏入了顧淺淺的院子。
看到他,顧淺淺愣了一下:“咦?今日放學怎麼這麼早?”
虞秋硯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擺弄著風箏:“今日先生有事,所以就提早散學了。”
一旁的柒安心裡嘀咕,明明就是主子自己火急火燎的往回趕,他還以為有什麼事呢,原來是為了和郡主一起做風箏。
待風箏做好之後,顧淺淺和虞秋硯兩人去了後院最大的空地,現在是三月末,春風剛好。
顧淺淺拿著線,虞秋硯在她身後幫她拖著。
她站在逆風口:“阿虞,我們試試。”
“好。”
跑了幾圈之後,在逆風的作用下,風箏不一會兒便飛到了空中,巨大的老鷹俯瞰著他們兩人。
虞秋硯和顧淺淺並肩而立,他看著面前那雙素白的手,忍不住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冰涼的溫度襲來,顧淺淺身子僵了一下,她想收回手,但他卻越握越緊:“姐姐,我們一起放。”說著便繞到她身後,把她圈在懷裡。
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對璧人在一起放風箏,畫面美好又養眼。
身後灼熱的溫度襲來,顧淺淺又聞到了他身上獨有的墨香,她腦袋昏昏沉沉,奇怪,為何他身子這樣暖,可手上的溫度卻如薄雪一樣涼?
顧淺淺動了動:“阿虞,你這樣我不太舒服?”
虞秋硯往後退了一步,兩人之間隔出了距離,他撥出來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朵旁:“姐姐,那這樣呢?”
顧淺淺點點頭,如果再拒絕反而顯得她矯情了。
他滿意的勾了勾嘴角,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風箏越飛越高,她也逐漸從那股不適感中抽離了出來,她望著風箏:“阿虞,把它收回來吧,我怕線斷了。”
線斷了?這是個不錯的事情,虞秋硯腦袋裡面的邪惡一閃而過。
顧淺淺話剛落下,就見手裡的風箏脫線而出,她伸手去抓,由於慣性她重心不穩的往前撲去。
一瞬間,一股大力拉扯著她,將她轉了過來,顧淺淺對著虞秋硯,兩人一起向地上倒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那張臉,顧淺淺別過頭,他的唇擦過她的耳垂,留下一抹灼人的觸感。
他將她緊緊護在懷裡,兩人在草地上滾了幾圈。
他的懷抱清瘦有力,顧淺淺喉嚨有些發幹,等停下來之後,她急忙問道:“阿虞,你有沒有傷到?”
虞秋硯心裡很是煩躁,該死,剛剛竟然沒有親到。
他放開顧淺淺,一手揉著後腰,一手搭在她的手上。
“姐姐,我好像摔到腰了。”他神色委屈。
顧淺淺心疼的不得了:“我找郎中來給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