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頓時瞭然,估計他不敢綁永延王府的丫鬟了,所以要換一個新的環境繼續作案。
明天走的話,那今晚?
她倒是希望一切如常發生。
……
晚上,顧淺淺在和虞秋硯下棋。
她盤腿坐在榻上,垂著眉,手裡撚著一顆白子,正想著要下在哪個地方。
“姐姐,你想好了嗎?”虞秋硯在對面單手撐著頭,眉眼彎彎的問道。
顧淺淺落子:“好了。”
她抬頭,就落在了一雙深如寒潭的眸子裡,他雖然笑著,但眼神卻有著強大的壓迫感,又冷又靜。
好奇怪。
顧淺淺恍惚了一瞬,好像自己要被他吸進去了。
虞秋硯拿起黑子,微微側過頭,抬手而落。
束在頭上的紅發帶因著他的動作垂了下來,掃過潔白的臉頰,如血一般順延到了不染纖塵的衣衫上。
茫茫白中一抹紅,鮮豔又亮眼。
他漂亮的臉在燭火的照映下,精緻的像個瓷娃娃。
蒼白易碎,讓人觸碰不得。
他什麼時候長的這樣好看了。
“姐姐為何這樣看著我?”他突然湊近她,席捲著一股文墨香。
望著近在眼前這張好看的笑臉,顧淺淺訕訕往後退了一點:“因為我們阿虞好看呀。”她實話實說。
好看?漂亮?
他還是笑著的,只不過這笑容之下蘊藏著某種別的意味,是什麼呢?哦,想必是那骯髒腐肉上的蛆蟲突然爬到了身上的那種惡心感。
他退回身子:“姐姐,到你了。”
這盤棋下到一半的時候,顧憶柳不請自來。
她帶著一盤點心款款走進屋裡。
“姐姐,下棋呢?妹妹做了一碟桃酥,想著姐姐喜歡吃,便拿了過來。”顧憶柳扭著細腰,自顧自就坐到了榻上,把手上的白玉盤放到了棋盤旁邊。
盤子和炕桌發出一道沉悶的響聲,虞秋硯不悅的皺起眉。
這女人真煩,打擾到他和姐姐了。
他手上的黑子重新落到了棋碗裡,也發出了一聲脆響:“姐姐,有人打擾我們了呢。”聲音不冷不淡,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
顧淺淺摸了摸他的頭:“沒事,我們改天再下,你先回去吧。”
虞秋硯下來穿好鞋襪,幽幽轉身離開。
見他走了,顧淺淺看著那碟好看的桃酥:“堂妹,今日怎麼想起來看姐姐了呢?”
顧憶柳親熱的摟著她的胳膊:“堂姐,我們已經好幾天沒見了,妹妹想你了呀。”
顧淺淺抽出胳膊,拍了拍衣袖,顧憶柳神色一僵,緊緊咬著貝齒。
顧淺淺抬頭看她,眼裡多了幾分考究:“堂妹,你最近是沒休息好嗎?怎麼憔悴了許多。”
顧憶柳一聽,連忙摸上自己的臉,喃喃道:“可能是沒休息好吧。”隨後又不知想到了什麼,臉頰發燙。
看著少女懷春的模樣,顧淺淺直接開門見山:“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