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淺把身前的花瓣撥開了些,算了,不去想她的事了,估計顧憶柳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今日清閑,她浸在熱水裡泡得久了一些。
昨晚,她視窗飛來了一隻白鴿,怎麼趕都趕不走,她疑惑的捉過那隻鴿子,只見鴿子的腿上綁著一個竹筒,她開啟竹筒一看,裡面有一張小紙條。
上面寫了一段話,落款是唐子衿。
信上說她這幾日有事去不了鋪子了,讓顧淺淺等她幾天。
顧淺淺想了想,提起筆回了一封信重新塞到了竹筒裡,鴿子這才飛走。
顧淺淺:這鴿子八成成精了。
……
今日休沐,虞秋硯拿著剛剛寫好的一幅字來找顧淺淺。
姐姐說他字不好看,他就拼命的練習。
昨晚上姐姐說喜歡《南洲小調》,今日他就撰抄了一遍,看著紙上端端正正的字,他淡淡的勾了勾嘴角。
沁心閣的親值丫鬟春葉和夏果剛剛被王嬤嬤給叫了過去,奴才也全在後院撒掃,此時,沁心閣的門口並沒有人站守。
望著緊閉的大門,虞秋硯抬手輕輕敲了敲。
裡面沒有任何回應。
他把手裡的字卷好,慢慢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面很安靜,四處不見顧淺淺的身影,只聽得清裡屋傳來不大不小的響聲。
屏風後面霧氣嫋嫋,顧淺淺光滑潔白的裸背映入他的眼簾,比霧氣更加朦朧。
虞秋硯生生止住了腳步。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顧淺淺以為是春葉來了,頭也沒回的說:“春葉,把剛剛我穿的那套衣服扔了吧。”
好半響,身後沒有動靜。
她疑惑的轉過身,上身微微抬起一些,望四周望了一眼,周圍靜悄悄的,根本沒人來過。
奇怪,是她幻聽了嗎?
想著,她轉過頭去繼續洗澡。
虞秋硯躲在簾子後面,一直蒼白的臉頰出現了一抹可疑的紅暈。
剛剛雪白之上又帶著點淡淡的粉色。
有點像,有點像桃子。
就是不知道吃起來甜不甜。
他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極其可怕的念頭,甜不甜,嘗一口不就知道了。
他舌尖輕輕舔了舔幹涸的嘴唇,眼裡流光湧現。
從沁心閣裡退了出來,虞秋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一抬手,發現手裡的紙已經被捏成了一團,皺皺巴巴。
裡面的字也變了形,再不複往日端正。
……
欏霞山山頂一間禪房密室裡。
密室裡昏暗壓抑,只有一簇稀薄的光亮照了進來。
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