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洵笑看著唐子衿:“娘子,好身手。”
唐子衿懶得理他,拿過被穆洵扔在地上的和離書小心翼翼的摺好放進懷裡:“穆洵,如果你下一次還把我的面子往地下踩的話,就算我唐子衿餓死在大街上,也會跟你和離,絕不食言。”
穆洵每次進青樓,別人都在背後戳她的脊樑骨,母親因為一些閑言碎語更是一病不起,她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害得母親擔心。
她抬腳走出去,頭也沒回。
顧淺淺也連忙跟了上去,渣男不要也罷。
穆洵目光似有千萬種情緒流過,臉上再不複平常松懶,取而代之的是望不到底的深沉。
……
“子衿,我有點尿急。”顧淺淺突然感覺到一股尿意襲來,“你在這等一下我吧,我去找找哪有茅房。”
唐子衿:“要我陪你去嗎?”
顧淺淺擺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顧淺淺拉住了一個姑娘問路,給了她幾兩碎銀子,讓她帶自己過去。
解決完了之後,顧淺淺一身輕松的往回走,路過一條走廊時,發現有一扇房門外面掛著兩把大鎖,還貼了封條,門口的灰塵也沒有人打掃,與旁邊明亮的房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顧淺淺朝那扇門伸出手去。
“別碰。”給她指路的那個姑娘連忙阻止,姑娘語氣焦急:“這間屋子不祥,碰不得。”
顧淺淺收回手:“哦?怎麼不祥?”難道還有什麼靈異故事不成。
那姑娘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見此,顧淺淺又給了她兩個碎銀子,她這才開口,不過說的極其小聲:“聽說這屋子裡面死過人。”
“聽聞那人死的時候被人大卸了八塊,斷手斷腿到處亂扔,床上就只剩下了一個頭,當時看到屋裡慘象的人都被嚇瘋了。”
“從此以後,這間屋子就經常傳來恐怖的聲音,紅姑沒有辦法,就將這間屋子給封了起來。”
這麼邪乎?顧淺淺繼續問道:“是誰幹的?”
那姑娘卻怎麼都不願再說,似乎這是不能提起的秘密。
顧淺淺聳聳肩,也不再多問。
夜幕降臨時分,顧淺淺和唐子衿走出了天色樓,兩人約好明日再去看鋪子。
……
夜晚,顧淺淺在陪著虞秋硯練字。
“姐姐,今日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別。”虞秋硯淡淡的說了一聲,眼裡波瀾不驚,可是紙上的字卻透了墨。
顧淺淺一頓,她聞了聞自己的衣服,不就是平常的淡花香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
“什麼味道?”顧淺淺問道。
虞秋硯寫完最後一個字,放下筆抬起頭,笑了笑:“應當是我聞錯了。”
“對了姐姐,明日先生要帶我們去欏霞山賞海棠。”
顧淺淺拿著筆無聊的在白紙上畫烏龜,頭也沒抬:“挺好的,勞逸結合。”
自從青泓書院出了那樣的事,樓聽寒帶他們出去放鬆一下心情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虞秋硯看著她畫的那隻烏龜出了神:“姐姐,明日我給你帶海棠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