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唐禹激動的喊了一聲。
“唐禹,今日中午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樓聽寒走到床邊,輕輕詢問。
中午?唐禹想了一下,表情慢慢的變了。
“啊。”他尖叫一聲,痛感漸漸襲來,他伸手摸上眼睛,“我的眼睛呢?我的眼睛呢?”
他的眼睛沒了,被人挖掉了,他想起來了。
唐禹哭喊著,嗓子都啞了,後來,他被人帶回了縣衙。
現在書院出了這麼大的事,樓聽寒心懷愧疚,他放了大家幾天假,自己也一直協助衙門調查此事。
這幾天唐禹精神狀況明顯不太好,醒過來就大吵大鬧。
他好像缺失了那天的一段記憶,什麼都問不出來。
宰相府倒是沒有怪青泓書院,反正只是一個庶子,宰相老爺不關心,宰相夫人就更不用說,倒是蓉姨娘一天到晚瘋瘋癲癲。
……
幾天後的一個深夜。
虞秋硯起床披起外衣來到後院,今日沒有月光,周圍格外的暗。
他就像是一抹黑色的影子,悄悄走過每一個角落。
終於,他在狗籠子旁停了下來。
狗眼睛發著綠光,卻不沖他叫。
虞秋硯面容泛起詭異,他緩緩從身上拿出來兩顆已經枯萎了的白色珠子。
珠子表面無光,軟軟的,像是已經腐壞了。
他隨手一丟,珠子便落到了狗籠裡,幾只狗爭相恐後的搶著。
不出幾秒鐘的功夫,兩顆珠子便了無蹤跡。
虞秋硯終於笑了,隨後把自己那件帶血的衣衫在黑暗中點燃,火光簇簇,卻照不亮他。
有些秘密,就讓它化為灰燼,永遠埋葬。
做完這一切,他才不急不緩回到自己的屋子。
一覺到天亮。
……
第二天,縣衙的人來到了王府,點名要找虞秋硯。
原因是在青泓書院發生那件事的時候,虞秋硯當時和唐禹一同在茅房,有很大的嫌疑。
看到來人,虞秋硯害怕的躲到了顧淺淺的身後:“姐姐,我沒有,我怕。”小臉都被嚇白了幾分。
顧淺淺自然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會去害人,一定是他們搞錯了。
“你們有證據嗎?”她把虞秋硯護在身後。
“現在還沒證據,勞煩公子隨我們走一趟。”
虞秋硯緊緊抓著顧淺淺的衣袖,渾身顫抖,像是害怕極了。
顧淺淺也不想他被人這麼冤枉,既然沒做壞事那便什麼也不怕,她拉著虞秋硯,對著那幾個人道:“我們可以去,希望你們能調查清楚此事,還我弟弟一個清白。”
虞秋硯低下頭,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縣衙內。
唐禹這幾天一直在這裡養著,宰相府也沒把他接回去。
他聽到人的腳步聲,嚇得縮成了一團。
“唐禹,你那天中午在茅廁的時候有沒有遇到虞秋硯。”知縣大人在一旁耐心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