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虞娘抖得更厲害了,好半響都沒有回答。
“啞了?聾了?”紅姑不耐的催促。
虞娘閉了閉眼睛,緩緩說道:“七歲了。”
紅姑滿意的點點頭:“小雜種跟你一樣好看,過兩年就把他的名字寫到牌匾上去吧。”
說完還不忘挖苦一句:“小雜種,你這輩子就這樣了。”
撂下這句話後,她扭著已經下垂的屁股下了樓。
這輩子就這樣了,這樣是哪樣?
待紅姑走後,虞娘忽然提起他的耳朵:“你個孽種,為什麼要去招惹紅姑?”
虞秋硯看著面前那張發怒的臉,他眼睛黑不見底,卻又帶著濃濃的恨意。
虞娘心裡微驚,她一點都不喜歡他的眼睛。
他掙脫開虞娘,發瘋似的跑了出去。
虞娘臉上的憤怒轉變成了擔心,看著他的背影,本想叫住他,可那個黑衣光頭已經摸上了她的腰,哄臭的嘴巴不斷在她脖子上噴著氣。
虞娘強忍住惡心。
“賤娘們,你房裡現在有人嗎,沒人就好好來伺候大爺我。”他一張口,滿口的黃牙,有幾顆還沾上了菜葉子。
作為青樓的打手,他們睡這裡的女人只需要付一半的費用,如果高興的話倒是可以賞給她們一些小錢。
這虞娘可是天色樓裡的頭牌,每日客人爆滿,今日終於輪到他來嘗嘗鮮了。
看著不斷在自己身上作亂的那雙粗手,虞娘深吸了一口氣,恢複了平常的媚態。
她勾著他往屋裡走去。
光頭拍了拍她的臀,模樣貪婪又猴急。
……
虞秋硯跑到了一樓,他臉色冷得嚇人,可突然,他頓住了腳步。
望著這裡的場景,他一陣反胃。
一樓是接客廳,此時正值夜幕降臨,客人不斷從外面湧了進來。
妓子亦或者是小倌,都拿出了自己最風情的一面,他們坐在客人的大腿上,不斷的調笑。
情到濃時,客人會拉著妓子走到最右側的屏風後面,在那裡辦事。
所以這裡除了調笑聲,還有一陣一陣不堪入耳的□□。
空氣中酒味、脂粉味、腥臭味不斷的向他襲來。
他轉過身,肩膀塌了下去,抬起腳步慢慢的往後院走。
天色樓外面都有打手圍著,他出不去,他也從來沒有出去過。
坐在後院的石階上,他手裡抱著一隻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的野貓。
這裡人少,再加上天黑,沒有人發現這裡坐了一個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上的月亮漸漸被烏雲遮蓋,此時,有兩道聲音從另一邊的門廊裡傳了過來。
“光頭,聽說你今天睡到了虞娘,滋味怎麼樣?”
“嘖嘖嘖,妙啊,不愧是技巧高超的賤人,簡直能讓你分分鐘就……老子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