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她一直在外面偷聽啊,顧淺淺忍住了想翻白眼的沖動:“你想說什麼?”
顧憶柳咬了咬唇:“堂姐沒事的,就算、就算堂姐遭遇到了什麼……妹妹也不會說出去一個字的。”
顧淺淺心裡冷笑,顧憶柳一定會藉著這件事去敗她名節。
在穿過來的這幾天裡,她早已看清楚了顧憶柳的真面目,在她的認知裡,別人對她好她自然對別人好,但別人若想害她,她一定千倍百倍的還回去。
她從來都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堂妹沒事的,姐姐也不會告訴父親母親你從我這裡拿過去的珠寶,盡管有些珠寶是皇上賞賜的。”顧淺淺說的茶言茶語。
打敗綠茶的方法就是比綠茶更綠茶。
顧憶柳拿過顧淺淺無數的金銀細軟,想不到有些竟然是皇上親賜的,她一時之間有些腿軟。
畢竟皇上親賜的東西,沒有諭詔可是拿不得的。
她努力控制著面部表情:“瞧堂姐說的,那些珠寶不是堂姐讓我拿的嗎?”
顧淺淺似乎聽不懂她說什麼:“堂妹,姐姐只說讓你拿普通的珠寶,可那顆夜明珠是你悄悄拿走的。”她傻傻說著。
這,顧憶柳拿的時候只覺得那顆珠子漂亮,怎麼可能想到是皇上親賜的?
現在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白白浪費了一個汙衊顧淺淺的好機會。
顧淺淺看著她不斷變化的臉色,覺得好笑極了。
顧憶柳擺正了一下神態,拉過了顧淺淺的手,岔開話題,貌似在說著掏心窩子的話:“堂姐,這女人一旦失了身,就嫁不到好人家了,所以堂姐以後挑夫婿的時候可以放寬一些。”
她想著顧淺淺都已經被山匪擄上了山,哪裡還會是清白之身,就算自己現在不能去外面大肆宣揚,但還是可以對顧淺淺進行一下精神打壓與暗示。
顧淺淺:無語,根本不想說話。
“謝謝堂妹提醒,以後姐姐嫁去了哪裡一定把堂妹帶過去,我可捨不得和堂妹分開呢。”
顧憶柳一頓,連忙擺了擺手:“堂姐不必想著妹妹。”她以後一定要比顧淺淺這個賤人嫁的好。
她父親送她來京城的目的就是讓她攀上金枝,她一定要嫁給高門大戶,做最風光的當家主母。
想到這,顧憶柳眼睛裡面滿是算計。
顧淺淺不想再跟她浪費口舌,便作勢打了一個哈欠,顧憶柳看到她犯困的樣子也識趣的站了起來:“堂姐好好休息,妹妹就不打擾姐姐了。”
顧淺淺懶得回她,只點了點頭。
在顧憶柳出門的一瞬間,顧淺淺招呼著身邊的侍女春葉:“春葉,我看這個茶杯有些髒了,你幫我丟掉吧。”她指著剛剛顧憶柳喝茶的茶杯說道。
剛剛走到門口的顧憶柳腳步一頓,回頭剛好看見春葉拿著她剛剛喝茶的杯子走了過來,她再看了一眼顧淺淺,只見她一副犯困的模樣。
顧憶柳覺得自己想多了,這個賤人怎麼會針對自己,她對自己言聽計從還來不及。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想到此,顧憶柳抬腳走了出去。
顧淺淺抬起頭,眼裡清明如許,她單手撐著下巴,看著那道淡粉色的身影。
哼,現在自己就先陪顧憶柳好好玩玩,先把她捧的高高的,然後再讓她從高樓跌到爛泥裡。
殺人最痛苦的方法是什麼?
是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