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王姿然看似在百般刁難自己,其實,那就是愛而不得。
她知道自己不願意做她的情人,所以就給他各種挑刺,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而且把五百萬的債務一直加碼到七百萬,就是怕他離開。
原來,王姿然愛自己這麼深?
他竟然都沒發現!
那她頻繁換男朋友是為什麼?
難道是為了讓自己吃醋?
切!他才不會吃醋。
那自己昨天說,腦子有病才會喜歡她,不會讓王姿然傷心了吧?
所以她發燒了才不想求助自己?
直到賀家的私人醫生帶著幾個助手上門,賀陽才被迫中斷了思索。
尤其是當醫生說王姿然的病情,比賀陽以為得要更嚴重時,賀陽瞬間收斂了所有心思。
“所以還需要去醫院用大型裝置檢查嗎?”
“這個倒不需要,我帶來的幾個便攜化驗裝置已經夠用了。”
“就是要好好修養,一定不要再勞累了。”
“還有,飲食上也要注意。”
“你說,我聽著。”
王姿然睜開眼時,賀陽還在不遠處跟醫生交流著。
他的神情很是嚴肅和認真。
賀陽雖然年紀輕,但一雙狹長的眼,卻讓他顯得是個不那麼好糊弄的人。
他站在醫生的身邊,側耳聽著醫生的囑託,時不時開口說著什麼,不像是在聽醫囑,反而更像是在視察和考核。
和平時散漫霸道的賀氏少爺,完全不一樣——是另一種模樣的氣場強大。
看起來好像非常可靠,讓人想要情不自禁蜷縮在他的懷中,似乎這樣就可以躲避所有外界的傷害。
王姿然覺得很累,這麼多天的疲憊像是深入了骨髓,然後一朝全都撲面而來,讓她變得脆弱了起來。於是她繼續閉上了眼睛,靜靜恢複著力氣。
等她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賀陽叫來的兩位高階護工阿姨,已經替她換好了衣物,也替換了被子和床單。
這一切動作十分輕柔,王姿然熟睡時都沒有感覺到。
她只覺得一覺醒來,渾身幹爽,被子也是柔軟溫暖的舒服。
她撇頭看過去,賀陽正圍著圍裙在廚房區域忙活著什麼,兩個護工阿姨發現她醒了,連忙起身來照顧她。
“小姐,您覺得怎麼樣了?”
“要喝水嗎?”
“少爺,小姐已經醒了。”
聞言,賀陽關上火,給鍋裡的粥蓋上蓋子再燜一燜,轉身向著王姿然走來。
二話不說,直接用手貼住了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