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少威武!”
四周頓時響起了捧場喝彩的聲音。
賀陽喝完一整瓶白的,隨手把空酒瓶放在了茶幾上,臉不紅氣不喘,又拿起一瓶新的。
“哐當”一敲,又一瓶豁了口的茅臺。
賀陽緊盯著王承家的眼睛,把這瓶豁口茅臺推給他。
王承家忍不住退後一步。
“怎麼,我都喝了,大少不喝,這是不給我賀陽面子?”賀陽慢悠悠道,身上卻散發著讓人打冷顫的陰氣兒。
王承家躊躇了半晌,面子上下不來,也只能慢慢地拿了過來,剛硬著頭皮喝了一大口,就忍不住吐了出來。頓時臉紅脖子粗地上了頭,狼狽不堪。
賀陽看他喝得墨跡,直接走上前奪了過來,一手掐著他脖子,一手拿著酒瓶就給他灌進去了。
王承家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鐵鉗子整個固定住了,只剩下了吞嚥的功能,但是吞下去的烈酒燒心又燒胃,他只覺得翻山倒海得難受。
被賀陽扔在地上的時候,他的嘔吐物直接從鼻子裡噴了出來。
看到了王承家的狼狽,賀陽還在那裡假惺惺地遺憾:“哎呀,王大少爺這酒量不行啊。看看,都吐了。”
說罷,看向王承豪。
“就是不知道王二少這酒量怎麼樣?”
王承豪被賀陽這麼看一眼,差點褲子都尿了。他怕賀陽也那麼硬灌他,趕快拿起一瓶茅臺,自己咕嘟嘟地全部倒進一個個杯子裡,然後一口氣一杯杯地迅速喝完。
喝完他就跪地上了。
雖然暫時忍住沒有吐出來,但是整個臉漲紅,抬起頭的時候眼睛裡全是紅血絲兒。
“賀少,不知我們是怎麼招惹您了?”王承豪忍著劇烈的頭痛勉強問道。
賀陽笑了:“我好心請你們喝酒,怎麼還是我的錯了?我又不是沒喝。”
“你們這話放在哪兒,都是對我的汙衊。”
王承豪昏沉間只覺得背後發冷。
怪不得都說賀家的太子爺招惹不得,因為他真是軟硬不吃,求饒都求不來一個解脫。
想到這裡,他眼前一黑,終於忍不住徹底昏了過去,腦袋一下子磕到了地上。
而周圍的人看到這個場面,只覺得習以為常。
賀少想整什麼人,這些只是小場面。
林夢娜站在一旁,她很害怕。
但是她知道賀陽這樣高傲的人,從來不屑欺負女人。
而且,這是一個好機會,一個深度接觸賀陽的好機會。
於是她惡向膽邊生,主動沖了出來,跪坐在了王承家身旁,看向賀陽。
“賀少,求求您,手下留情好不好。我知道,您只是想跟他們倆喝喝酒,但是現在他們兩個已經醉了,就不要再喝了好不好。”說著,眼中晶瑩的淚滴落了下來,看著好不可憐。
林夢娜這番姿態,求情是假,勾引是真。聽說賀陽之前女朋友都是火辣型,所以她走過去之前,特意扯了扯胸口的領子。
但她這番眼波流轉,可憐兮兮的模樣明顯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賀陽看見她這張濃妝豔抹臉,就想起王姿然那張蒼白的臉與無光的眼神。心口憋悶地無處發洩,索性直接沖向林夢娜。
“什麼玩意兒,來我面前求情。”
“你也配。”
“下次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少跟這兒自作多情。”
自作多情。